婆子把东西搁在屋里桌上,严峻地搓了搓手,看着叶氏小声唤道:“三儿媳妇。”
刘幺儿这会儿正冲桃儿挥拳头,粗声粗气地嚷嚷:“从速放手,你把我衣裳都抓脏了,再不放手我可打你了!”
“哎呀,这是个好体例,如何就没想到呢!”成哥儿娘闻言一拍大腿,“到底还是杏儿的脑筋好使,我这就去跟老吴家说。”
“哦,晓得了。”许杏儿见叶氏较着一副不想持续再提的模样,只得摸摸鼻尖,把内心的疑问吞了归去,“那,我去架火筹办做饭了。”
叶氏先是一愣,然后号召道:“吴婶子,来就来咋还拿东西,你家日子也不余裕,跟我们还客气个啥。”
“小孩子家家的晓得甚么,蒲月五是毒月恶日,男害父,女害母。”成哥儿娘唏嘘道,“不幸老吴家,盼了这么久才得个儿,却偏又赶上这个,真是命啊。”
许杏儿把粽子放好,又磨了细米给两个小的熬上米糊,这才回身出来,就只听到成哥儿娘在说:“……作孽呦,啥时候生不好,偏生赶在明天,还生了个大胖小子,唉……”
许杏儿便把人连拉带扯地让进屋里。
叶氏略有些入迷儿,心道人家命再如何样好歹也有个儿,本身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半晌回过神儿来才问:“这得找小我家寄养才好吧,难不成她家要把娃儿灭顶?”
许杏儿在炕琴里翻出两件小衣裳,递给成哥儿娘问:“婶子,这两件行不?”
许杏儿跟叶氏一起喂了两个小的,还不等把东西都清算下去,便又有客人登门来了。
许杏儿心下迷惑儿,叶氏在村庄里的分缘儿极好,又是个最不会跟别人计算的,哪怕是获咎过她或是有甚么过节,只要对方主动服软儿,她也都从不记仇,还是一样相处,偏生今个儿的态度好生奇特。
恰好叶氏也在屋里问:“杏儿,外头是谁来了,咋站在日头底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