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儿心下迷惑儿,叶氏在村庄里的分缘儿极好,又是个最不会跟别人计算的,哪怕是获咎过她或是有甚么过节,只要对方主动服软儿,她也都从不记仇,还是一样相处,偏生今个儿的态度好生奇特。
“哎呀,这是个好体例,如何就没想到呢!”成哥儿娘闻言一拍大腿,“到底还是杏儿的脑筋好使,我这就去跟老吴家说。”
许杏儿的眼睛里带着疑问地看向叶氏,想让她再多说几句,
许杏儿心道,本来是周岁的时候见过,难怪本身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但还是客气地说:“大过节的,哪有不进门坐坐的事理,我娘坐月子,在屋里不能出来,您出去讲说话儿,喝口水再走。”
刘幺儿这会儿正冲桃儿挥拳头,粗声粗气地嚷嚷:“从速放手,你把我衣裳都抓脏了,再不放手我可打你了!”
许杏儿这才晓得,此人就是刚才成哥儿娘说的那家,端了碗凉茶过来递给她,打断了她的干脆。
许杏儿把苞米团子热上,然后到院子里去摘菜,不晓得谁隔着杖子丢出去一块石头,砸在柴火垛上收回老迈的响动,还不等她开口,外头就有人大喊:“许杏儿,你家桃儿在晒谷场让人打了!”
许杏儿并不晓得这个民风,之前仿佛也没碰到过端五节出世的孩子,感觉新奇便在一旁多听了一会儿,也听出了成哥儿娘的弦外之意,若生下来是个女儿,怕也就是直接灭顶的命了。
这个许杏儿倒是晓得的,百家衣被一共有两种,一种是讨同性穿过的衣裳,用来保佑孩子此后安康生长,另一种就是成哥儿娘说的这类,是个男孩儿就要讨女孩儿穿过的衣裳,用来压一压命,表示把孩子当女孩儿赡养,倒也是但愿安然长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