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如何了?”桃儿被吓了一跳,扎着两只手不敢乱碰,惊骇地问。
许杏儿遴选色彩素净又新奇的指甲花,采下来放在一个小碗里,用擀面杖把花瓣捣碎,然后加了一些明矾搅匀,舀水给桃儿洗洁净指甲,把捣碎的花瓣敷在指甲上,然后用叶子把指甲包起来。
“已经好多了。”许杏儿笑笑说。
“好受点儿没有?”叶老太太帮着许杏儿穿好上衣,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和脸颊,“仿佛还是有点热,我去给你盛点儿绿豆汤喝。”
“比来感觉好多了,只要不累着也不感觉难受了,地里的活儿孩子他爹都做了,也用不着我,杏儿现在也懂事了,迟早都是她做饭,我跟着打个动手。”
固然来之前没有打号召,但午餐还是筹办的非常丰厚,红烧肉,土豆炖豆角,蒜苗炒鸡蛋,鸡肉烧蘑菇,另有刚从院子里拔出来的水萝卜、小葱,一大碗自家打的生酱。
吃过饭许老迈和许老二两家都归去了,几个孩子也都被领回家去了,平常这个时候,桃儿都会略微睡一会儿,但是明天出来玩儿,有点儿镇静过分了,躺了半天都睡不着,在炕上翻来滚去的。
“那就好,自从晓得你身子不好,我内心就总惦记取,又怕你累着又怕每天吃药把家里拖垮了。”叶老太太叹了口气,然后又暴露微微放松的神采,“你婆家固然糟心了点儿,幸亏杏儿爹是个晓得疼人的,现在杏儿也懂事了,你纳福的日子在背面了。”
“嗯,是。”许杏儿应道,然后对冬生说,“冬生,你是哥哥,并且这个面人是桃儿的,你如果想要玩儿的话,就去把手洗洁净了然后跟桃儿一起玩儿,但是不准弄坏或者拿走,晓得么?”
许杏儿紧跟着出去,把刚才分剩下的药糖放到炕琴上,然后抓着桃儿出去洗脸洗手。
许杏儿冲叶氏做了个鬼脸,晓得她们娘俩应当有悄悄话要说,便起家道:“娘,你陪着姥娘说话,我去看看桃儿。”
见许杏儿出去了,叶老太太先问:“你这些日子身子如何样?”
桃儿趴在炕沿儿上,凑在许杏儿头边,跟她额头贴着额头问:“大姐,你还难受么?”
桃儿在内里刚洗完脸和手,还没等许杏儿特长巾帮她擦干,就听到了冬生的声音,她也顾不得擦手,从速跑进屋道:“那是我的面人儿!”
叶老太太也呼喊道:“你们几个还不从速去洗洗,脏得甚么样儿了,不洗洁净了一会儿不准上桌用饭。”
“你三个亲兄弟呢,农忙怕个啥,去搭把手就甚么都有了。”叶老太太忙给她宽解道,“等许家老四成了亲,小姑子再嫁出去,一分炊就甚么都清净了。”
桃儿见状“哇”地一声哭了,嘴里嚷着:“大姐、大姐……”
“我何尝不晓得这些,只不过婆婆固然难缠了些,老四倒是个好的,以是我这也两端难堪,不管如何说,娘帮着留意着吧,如果有好的就托人奉告我一声,倘若当真没有,我们也算是尽过心了就是了。”
“提及老四的婚事,我此次返来也跟这个有关呢!”叶氏忙提起此次返来的原因,“我婆婆本来一向想着让老四读书,出人头地,现在看来也没有阿谁大富大贵的命,看着老四年纪越来越大,现在也断念了,急着给筹措婚事了,让我们都帮着探听着。”
叶氏说着脸上挂起幸运的笑容,抬手抿抿鬓角的碎发,持续道:“我平时在家闲着就做些针线,白日看着两个小的,这两个也是费心的,每天好吃好睡的,也用不着太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