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二的神采也丢脸得紧,本身快三十了才得了个儿子,家里人都当个希世珍宝地疼着,那可真是要玉轮不给星星。虽说孩子从小身子就不好,可李氏到处求神拜佛,领着孩子又是认干亲又是拜师的,辛辛苦苦拉扯到五岁多,本觉得年纪大了就好赡养了,谁晓得这一场大病竟就丢了命。
许老二闻言长叹一口气,皱着眉头道:“你爹娘对虎子天然是没的说,可今个儿这事……大神儿说是两个孩子命格儿相克,只要做一场法事就好,偏被你给搅合了,然后虎子又……你让我咋想?这事儿也不能怪虎子娘来闹。”
郭婆子将胎衣放进早就备好的陶罐儿里,撒些生石灰出来,又丢出来一枚古钱,用油布和麻绳扎紧罐口,筹办拿出去埋掉。
屋里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儿,叶氏这会儿已经累得睡着了,面白如纸,头发还都腻腻地黏在脸上。
许老二闻言神采更加丢脸,跨上前一步瞪着许杏儿问:“杏儿,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许杏儿趁机手、腰、腿同时用力,反将李氏压在身下,大腿死死夹住腰腹,两脚别进她的腿弯儿,左手揪住她的头发,右手劈脸盖脸地就打下去。
许杏儿抬手抹了把脸,见到一手的血才感觉额头疼得短长,自个儿却也不记得是如何伤的了,不过摆布也逃不开是李氏的事儿,便伸手指着她道:“二大娘打的!”
许杏儿气恼地望向门口,一个浑身是水的人冲出去,径直就往东屋冲,她仓猝拦住道:“甚么人,你要干吗?”
成哥儿娘扭头见许杏儿满脸的血,也吓得不轻,忙问:“杏儿,你这是咋弄的?疼不疼?”
成哥儿娘把孩子放在西屋过来拉架,许老二这会儿也赶过来,才总算把打到一处的两小我拉开。
成哥儿娘看清来人是许老二的媳妇李氏,忙问:“她二大娘,你这是咋了?”
想到这些,许老二拉住李氏道:“你二大娘没了孩子内心难受,我是怕她闹出事儿才跟过来的,这就带她归去。至于其他的事儿,跟你个小孩子家也说不着,万事等你爹返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