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钱凯山缓慢地回声,然后一溜烟儿地跑回自家屋里,把媳妇孙氏扒拉起来道,“孩儿他娘,你醒醒,三妹返来看娘,你从速去娘那屋清算清算。”
许老太太无法地被推了出去,叹了口气,回身去东配房看老娘。
“好孩子,奶不是说你呢!”孙氏安抚孙子道,“奶这就给你做吃的。”
“哎呦我的姑奶奶,娘那屋又乱又潮,让三妹瞧见了还不得闹得百口都睡不成了。”钱凯山低声下气地恳求道。
许老太太一想也是这个理儿,天然没有不承诺的,她明天晌午因为许老二的事儿,刚扒了两口饭就跑了出去,晚餐更是还没吃就气饱了,这会儿就着热粥、咸菜,啃着饽饽,很快两大碗粥和两个饽饽就都下了肚,这才浑身舒坦地抹了抹嘴,打了个饱嗝儿。
孙氏一骨碌翻身起来,掐住钱凯山的耳朵骂道:“你不会让她先去西配房拼集一宿,非要大半夜的折腾我?”
只不过这大话扯得实在不太奇妙,任谁一听都晓得是假的,更何况一进屋,借着油灯的亮光就能看到她双眼红肿,较着就是哭过的。
不过钱凯山也没多问,一来明天太晚了,二来也是晓得妹子的性子,不想说的事儿如何问都是没用的。
她开端的时候,一边走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地,抱怨老许头藏私房钱,抱怨儿子们不争气,厥后走得又渴又累,就也悻悻地闭上了嘴。
“你是我生养的,你是个啥模样我还不晓得,此次又是为了啥事儿?”钱老太太洞悉统统似的问。
第二天一大早,还只要蒙蒙亮的时候,钱凯山就轻手重脚地爬起来,摸到老太太住的东配房,开窗通风,把屋里乱七八糟的杂物都归拢起来,然后又是擦桌又是扫地,把钱老太太看得一头雾水,半撑起家子一个劲儿地问:“老迈,你这是做啥咧?大凌晨的你不睡觉,你来这儿闹甚么妖儿。”
钱凯山回房后,蹑手蹑脚地爬上炕,还没等躺下,腰间就被孙氏掐了一把,只听她问:“你三妹过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