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让猫吃了?话都不会说了?”许老太太看着小儿子这幅任人捏扁搓圆的模样就来气,不免又有些悔怨刚才没应下那门婚事,气哼哼地甩手往外走,“考不上秀才就别娶媳妇了!”
许杏儿垂着头听他训话,轻声道:“对不起,我……我只是见还要两天就要去赶集了,想要多采些药,多弄些本钱。”
叶氏固然本身没跑过山,但是对这些还是清楚的,刚开端跑山的人,还不风俗每天背着背筐,特别是在山上活动量大、出汗又多,很轻易磨破肩膀和手脚,这也算不得甚么大事,返来敷两天药养好了再持续跑山,如此几次,细嫩的部分就会渐渐结出茧子,今后也就好了。
许杏儿一听急了,她之前在山子那边问了药材大抵的代价,这两每天天归去都要把晒着的药材玩弄一遍,算来算去那点儿钱也是不敷的,以是她肩膀疼得要命还是咬牙上山采药,就是为了能在赶集之前多攒点儿药材,免获得时候凑不敷本钱。
山子看出她不太对劲,稍一深思就明白了,神采顿时沉下来问:“杏儿,肩膀磨破了吧?”
山子对她不放心,干脆直接进屋同叶氏说了会儿话,最后委宛地提到许杏儿的肩膀说:“她夙来对本身不上心,我给她留下了草药,可就怕她本身懒得敷药,婶子看着她点儿。”
“晓得了,我看着她。”叶氏有些日子没看到山子了,这会儿见他已经到家里了,就非要让他留下吃了晚餐再走。
许老太太顿时就急了,站起家道:“他婶子,我家三个儿都是你给说的媳妇,我们是红包给你包少了还是谢媒酒摆得不敷面子了,你要这么来埋汰人?”
许杏儿一边清算背筐里的药材一边问:“娘,我爹呢?”
因为之前她没人能够依托,没人能够倾诉,没人会体贴她是累了还是病了,甚么都要靠本身去处理,不管多难多苦的事,她都不会想到乞助或是逞强,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她现在如许万事靠本身的脾气。
许老四心道,如果能考上莫非我不想考上么,但是这话却不敢说出口,躲开许老太太如炬的眼神,苦着脸点点头。
许杏儿连着跑了好几日的山,收成还是不小的,但是人也累得不轻,两边薄弱的肩膀已经被背筐磨得红肿破皮,一出汗就疼得不可,背筐一压上更是疼得让人没法忍耐。
媒婆走后许老太太忿忿地说:“老四虽说年纪也不小了,可好歹是男孩儿,又识文断字,我就不信找不到个好媳妇!”说着转头对许老四说,“本年你就给我好好读书,来岁再去考秀才,等你考中秀才,到时候说亲就是你挑人家了晓得么?你就不能给我争点儿气?”
许杏儿毫不在乎,冲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要说这个女人可真是没得挑,家里就这么一个女人,从小爹疼娘爱,暖屋热炕养出来的,家里几十亩地,城里另有铺子,每年啥都不做只收租子都吃喝不愁的,之前提亲的人踏破门槛,家里都挑花了眼,不巧这当口女人亲娘病死了,一守孝就是三年,现在家里也不那么抉剔了,只求找小我好又斯文些的,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想起你家老四了,我感觉就你家老四最是合适,人生得好不说,还识文断字……”
“我当初刚开端跟着跑山的时候,肩膀也被磨得又肿又痛,那滋味我晓得,你也不消瞒我。”山子伸手把许杏儿肩头的背筐摘下来,看着她疼得呲牙咧嘴还尽力忍着,伸手在她肩头用力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