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进屋吧,在东屋炕上躺着呢!”玲子抬手帮手打起帘子,让两个孩子出来。
“奶……”许杏儿唤了一声,然后轻推桃儿的后背。
桃儿这才点点头,爬在许杏儿的背上,半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
叶氏叹了口气,摸摸女儿的头说:“你奶病了,你爹凌晨就畴昔照顾了,你既然起来了,就领着桃儿也畴昔看看,晓得不?”
许玲子正在灶间熬药,见两个孩子出去,号召道:“杏儿,桃儿,起的这么早?吃早餐了么?”
北方夏天迟早本就不太热,深井里的水更是凉沁沁的,平时许杏儿起来后,都会灌一壶水放在灶坑前借点儿热气,用温水给几个小的洗脸,明天就直接在井水里浸了帕子,拧得半干敷在桃儿脸上。
许家四个儿子和老迈媳妇陈氏都在,许老头却没在屋里,不晓得干甚么去了。
谁晓得许老四一听陈氏提起说亲的事儿,本来已经降下去的火气又被勾起来,嘲笑一声说:“大嫂,你既然说到知己,那我倒要问问,你过来跟娘说的那些人,有几个当真是好的?你能蒙的过娘,可蒙不过我!”
许老太太在炕上躺着,神采有些蜡黄,眼睛固然半睁着,但一丝神采都没有,眼角挂着浑浊的分泌物,眼神涣散地不晓得在看甚么处所。
桃儿抱着许杏儿的胳膊不放手,哼哼唧唧地说:“姐,我困……”
“杏儿这孩子公然是长大了,现在越来越懂事,又晓得孝敬,真是可贵。”许老四跟老三家本来就干系好,见许老太太状况有所好转,更是对许杏儿连声夸奖。
许老四见状开口道:“娘,你看杏儿和桃儿多懂事,天刚亮就来看你,你不看在我们的面儿上,看在孩子们的面儿上,也该打起精力来才好。”
老年人的心机偶然候也轻易了解,不管是当代还是当代的,大部分都是经心全意地为后代考虑的。许老太太虽说重男轻女又有些偏疼,但对许老四是绝对没话说的,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