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时恰恰归 > 96.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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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才见棉纸轻透,模糊绰绰,虽不如绢屏,却另有朴素归真之雅,心中爱好,晚间常常搬了轻榻纸屏在院中乘凉。晴好之时,银河横穿,弯月如钩,不知己身那边。

徐安是细心的,道:“哥哥,不如把都头娘子的端方一并说了,我们心中也有个计算。”

陈据瞪他:“快快住嘴收了污言秽语。”

一个簇在他身边笑道:“哥哥本日风雅, 这不, 吃得心中发慌。哥哥是不是有事要托我们兄弟几人?我们的友情,哪用得酒肉打头,哥哥一句话,我们再不推让的。”

又有懒怠的,遁词道:“家中老娘与我算过命,不好与水交道,这活,我便算了。”

他们这帮人在那七上八下、内心打鼓,陈据更是一夜未曾睡好,本身中间担着干系,出了不对实不好与沈拓交代。

矮壮的阿谁名唤徐安,为陈据倒酒道:“不知哥哥手上有甚么调派?怎得又费这些酒钱?我们几个前几日得了件差事,千桃寺扩修院墙,雇我们抬了砖泥,这些秃驴好生风雅,比别处还多给了些钱。哥哥外出返来,该是我们请哥哥吃酒才是。”

何栖试图拿笔抹他的脸,笑道:“大郎不知这可不是夸人的话语,样样皆知,便是样样不精,常常都是半桶水、三脚猫。”

与沈拓道:“焉知他日我这颗鱼眸子子,不会一日比一日计算,一毛不拔,如那貔貅,只进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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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据道:“客气场面的话,临时先放一边。”他笑道,“不瞒诸位,都头那有一样差使,不是一日两日的活计,如果盘桓得好,是件悠长的行当。”

陈据道:“明日我带你们去见嫂嫂,你们别做出那等地痞地痞的行动来,冲撞了嫂嫂,嫂嫂心中不喜不说,大郎那边便不好善了。衣裳也穿得划一些,两眼也别乱看,不像应工,倒似做贼。”

何栖微翘着嘴角依偎在他怀里。

第二天起床,抠着眼,青着脸,头重脚轻。陈老娘听他哈欠连天,气道:“莫不是喝了酒?”

施翎与沈计帮着何秀才扑蚊,抹了很多蚊子血在纸屏处,斑斑点点,何栖这等好洁之人,实不堪忍耐,故意再换棉纸,又觉不舍。

陈据一掀眼皮, 道:“荷囊空瘪, 哪来的钱,不过掏空了箱底请你们吃酒。”

何栖哪追得上他,绕了屏风几圈便摇手喘气:“大郎快住,再不玩弄你。”

顿时有人揭短,闷在喉中咕笑:“方八,你与嫂嫂对打时,我怎见,是你被打得哭爹喊娘。”

“谁家不死人?不消棺材的?便是用脚指头想,也知曹家有钱。”

沈拓笑了,似有难堪,仍答道:“若说没有半分不喜,自是谎话。我恨不能将阿圆藏在一处,谁也不见。”将何栖的纤手握在手掌中,道,“只是,阿圆又不是甚么死物珍宝,只放在匣子里供人赏玩。”

陈据笑倒:“果有石锁,嫂嫂公然练过。”

中间一人哈哈大笑:“你倒不畏妻, 只因连妻都没有。”

陈据也笑:“你们一个个精似猴, 确切有事, 倒是一件天大的功德。”

沈拓将她抱得略紧些,深深看着她低敛如蝶翅的长睫,低声道:“阿圆,也不肯日日在后宅内院,每日只看一样的风景,对着熟悉的几张面孔,只操心着饭食女红。”

方八面上抹不开,劝酒道:“吃酒、吃酒,哥哥叫我们来有事,你们一个一个倒拿我来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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