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了青杏抱怨都没抬过眼的方柔然,还是没把未曾呼唤就私行出去的小桃当回事,还是不紧不慢的持续看她的书。
不过方柔然向来不在乎这些,只淡淡对小桃道:“你就放那儿罢,转头替我感谢太太,太太故意了,我今晚自会穿戴这个去赴宴。”说着也懒得再听青杏和小桃斗口,抬手挥挥,表示小桃退出房门去。
方柔然晓得青杏这也就算是对她恨铁不成钢,也不在乎她说得恨恨的了,只笑道:“那要我如何着?抓起这衣裳来摔小桃脸上?这小桃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传话小丫头,难堪她也没意义。你呀,也学着你女人我,好歹沉住点儿气,小桃那样儿的小丫头,还不值得你为她浪吃力量呢!”
方柔然这主张在肚子里转了两回,更加感觉这是解开面前困局的最好体例,便也不再听陈嫂的苦劝,只应道:“陈家嫂子,我晓得你这是为我好,我也领你的情。只是这克妻的名头就不要说了,或许也是被这命理的说法给坑了罢了。我现在是筹算着今晚晚宴上寻个机遇去和那秦谦试着说几句――他家长辈远在京都,续弦之事只怕就是他一人做主定了的,我只要压服了他或是想体例让他看不上我,这不就从泉源上处理这事了?他不肯意娶我了,老爷太太天然也没体例,牛不喝水那能强按头?”
陈嫂也不是那等冥顽不化的陈腐性子,细细考虑方柔然这话,最后倒是也慎重点头道:“这体例也是没体例后的好体例,如果真的是秦家那边分歧意,老爷和太太也不能见怪女人甚么。”
方柔然闻言终因而将视野从书籍上挪开,打量一下那套新衣裳后,仿佛记得这仿佛也不是全新的,影象中,这可不是她二姐姐方玉然曾经穿过的一身?只不过这月红色的衫裙甚是素雅,只在领口袖口和裙摆上有些不起眼的绣斑纹路,性喜豪华的方玉然估计是看不上这套衣裳,只在某回家宴上穿过一回就拿去压箱底了。想来这是关夫人连做衣裳的钱都不想花她这个庶女身上,干脆将自家女儿看不上的随便拿了一套就来对付她了。
不过陈嫂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再次感喟:“三女人,你这是兵行险招啊,且不说这体例能不能见效,就是被你找着机遇伶仃和那秦五爷说话了,你才一个十来岁小女人,如何能等闲压服得了比你年长将近十岁的秦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