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和薇娘面面相觑,真是说话也难堪,不说话更加难。
芸娘忙安抚她道:“三女人不必如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里没点儿烦苦衷不是?嫡庶这事儿,说句犯禁的话罢,就是今上这个上承天命的九五天子,如此后宫里头也有些儿闹不清呢……比拟之下,贵府这点儿乱这也不算甚么笑话儿!青杏妹子老是个好丫头,她也不过是对三女人你的事情上心些,有点儿体贴则乱罢了,并不是真鲁莽,三女人不必介怀才是!”
方柔然目送青杏背影分开了回廊,不知如何的,内心俄然一酸,那酸涩之气在内心转一圈后突然冲向她的眼眶,方柔然难受的低下头别开脸向着墙角,一滴无声的泪终是忍不住,悄悄的滴落在她右边的袖子上。
薇娘诧异道:“青杏妹子这话从何提及?今后三女人进了我们秦府的门,当了我们五爷的太太,按理来讲,倒是三女人要照顾我们这当丫头小媳妇的下人才是,那边说的到这倒置话?何况青杏妹子不是三女人自幼随身的大丫头?照着大师子的旧例,老是让女人们带着本身使得顺手顺心的大丫头出阁的,也是给女人们添个得力臂膀的意义罢了。莫非三女人要这备嫁的枢纽口处,临时抱佛脚的另挑人当大丫头?如果大丫头少了,多添个新的帮帮手也还说得畴昔,临时换人就说不畴昔了吧?”
芸娘点头道:“我是听了些,不过下人胡乱编排主子的事情,也是常有,这些事儿凡是也都加了油添了醋,信不得实足,大伙儿也不过是说个闲话图个嘴痛快罢了,谁也不会都往内心去。三女人且别担忧,我们五爷御下还是有术的,今后必然不会让人把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噜苏事传到你耳朵里头的。”
方柔然明显也晓得了秦家姐妹俩的难堪,忙忙的收住了本身内心的酸涩,勉强笑笑:“让两位姐姐看笑话了。青杏这丫头还是性子太鲁莽,说话也不太会转弯,姐姐们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