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释迦却越来越来劲了,他还伸出了舌头用心扮着鬼脸,“笨!笨!”
“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仆从!装甚么金贵?!”
说完木槿挎着东陵翕然,将她拉了起来,“能走得动吗?”
木槿一早就把释迦绑在腰上,刚要干活,听着东陵翕然居处的喧哗,排闼一看,她惊得失了声,连跑都健忘如何跑了,仓猝赶到这些家奴身边,奋力撕打着这几个家奴,“你们干甚么!伤着姨太你们赔得起吗!”却被身后的仆人拉到一边,没站稳的她跌在了地上,她第一反应看看释迦有没有事,见释迦还在睡,她松了口气。
“若...她洗完了呢?”
莫志云疼得额头上沁出了汗珠,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东陵律,“东陵律你抖擞一点!你别忘了你另有个女儿!”
“好好好,统统都听你的,先去用饭好不好?”莫志修和顺的说道,“昨日你就一天没吃,明天必须吃点东西了!”
这几个家奴听后相互互换了个眼神,将信将疑的停了手,木槿赶快甩弛监禁着她的仆人,扶着东陵翕然,查抄着她身上的伤口,“姨太!您没事吧!!”
说着就张牙舞爪的扑向了莫志云,莫志云想躲,可手臂却被他紧紧抱住,东陵律不由分辩就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
“总管...这..是甚么啊?”
东陵翕然感觉喉咙一阵湿热,伸开嘴还没等说话,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司马靖立马瞪大了眼睛不成置信的看着他,“太子?您没有开打趣?”
“东陵将军...你..节哀顺变,我命人去看了,全部东陵府都被烧成了焦炭...”莫志云坐在东陵律身边说道。
“停。”
“太子,不对...”司马靖面色凝重的摇了点头,“这里没有东陵律的人头!”
东陵翕然的身材那里都不及心口的疼痛,呼吸仿佛都能一点点的将她杀死,她点了点头,可惨白的神采却叛变了她。
柳嬷嬷自从前次救了东陵翕然以后,就被莫灵阳安排干挑粪的活了,固然浑身臭味,可柳嬷嬷仿佛闻不到一样,拿着粪勺舀着粪便,舀完了驸马卧房的粪便后,来到了下人的居处,还没等她拿出粪勺,就闻声了屋里窸窸窣窣的对话声,开初她也没有在乎,可她却清楚的听到了“东陵翕然”这四个字,柳嬷嬷立马精力了起来,她谨慎翼翼的移到了窗户边上,听着内里的动静。
“你们别打了!!小主子和姨太母子连心!你们打姨太,小主子就哭个不断!他但是丁家的宗子!如果哭坏了身子,你们十个脑袋也赔不起!!”木槿扯着嗓子大吼道,她在内心祷告着,姨太!千万不要有事啊!!
三人终究挪回了屋里,木槿把释迦放到地上,释迦立马就到处跑着玩去了,而木槿提了提衣袖就要担水洗衣去了。
东陵律这才松口,他茫然的望着莫志云,佝偻着身躯四周漫步,终究钻到了桌子底下,咬着嘴唇哭了起来,“慧儿..慧儿...翕然...翕然...”
“对了!太子殿下,听闻东陵律从未纳宠,可见他对他老婆的用情至深,只要把杨慧的头颅挂在城墙上,靖儿不信东陵律会坐视不管的。”司马靖深思了半晌立马转过甚望着莫志修孔殷地说道。
东陵律像听不见一样,嘴里不知在嘟囔些甚么。
东陵翕然拉住了想跑出去的木槿,“依凡必定没在家,不然青柚也不敢如此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