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尊,”
“是,师尊,”
“就是,就是,玄器啊,我们如何能光坐着不去争?”
“没有题目。”陈留王悄悄一笑,大手一招,一点金芒从他脑后的光晕中飞出,向上一跃,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收缩,三五个呼吸后,化为一枚金灿灿的符牌。
掌门陈思远正在运作玄功,天门上一缕真气冲出,托住门中的秘宝莲花玉镯,莹莹的亮光垂下来,如水如玉,晶莹剔透。
大殿中,另有三十多名弟子也在埋头修炼,固然修为最高者不过是筑基境地,但个个神态天然,目光廓清,无疑是好苗子。
陈宣华和沈安可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同时在内心把面前的这个神灵列为不成招惹的工具,对方的眼神实在是太可骇了,仿佛明镜高悬,洞察统统。
纪云摆布踱了两步,清清嗓子,再次开口道,“我以为,这个时候,我们定观门应当作壁上观,不去掺合。”
不成反对的云光顷刻间从山上升起,与天上的罡气一冲,演变出七彩的神灯,洋洋洒洒上百里,高悬而下,如檐下滴水,络绎不断。
“好大动静。”
殿中的弟子们也看到了叠彩峰上的异象,他们或是沉迷,或是镇静,或是发急,或是沉默,或是如有所思。
“我的建议是,我们以稳定应万变,该是我们的,别人夺不走,不该是我们的,强出头的话,会是个灾害。”
霹雷,
“真的是玄器吗?”
景幼南嘀咕一声,大袖一展,挡在通往山底的入口,冷声叮咛道,“陈道友,沈道友,你们保护摆布,不要任何人打搅到陈留王施法。”
“哼,”
他看到众弟子都看过来,开口问道,“纪云,你是门中的大师兄,将来要传承门中玄功,你说一说,我们该如何做。”
景幼南头戴莲花道冠,身披元阳仙衣,腰悬小巧袋,大袖飘飘,走在最前面。
“不敢信赖。”
陈留王口吐神咒,空中的画轴带起他的身子,直直冲着叠彩山上面冲去。
两女应一声,各自天门上升起云气,清气环绕,仙音袅袅。
神殿的最中心,一点灯火亮起。
陈思远对其他弟子眼中的炽热视而不见,轻声道,“纪云,你持续往下说。”
“大师兄,你胡涂了啊,那但是玄器。”
陈思远悄悄感喟一声,一敲手边的玉磬,收回一声脆音。
下一刻,叠彩山的上面岩浆喷发,一种浩大澎湃的气味在复苏,沸腾,吼怒,张狂霸道,不成一世。
景幼南接过来细心打量,就见符牌正面凸起金黄的纹路,模糊凝成一尊横眉冷对的天兵,金盔金甲金战袍,手中的宣花大斧灿烂夺目。
如果定观门有一件玄器弹压气运,说不定能代替明霞院,成为周遭数百里的第一门派。
这个时候,陈留王的光俄然一动,面上暴露欣喜之色,他一步跨到半空中,盘膝而坐,脑后的金轮缓缓升起,万民的吟唱诵经声,铺天盖地。
景幼南上前一步,开口道,“你的神灵保护筹办的如何样了?”
叠彩山。
陈思远展开双目,眸光中映照出冲霄的云气,画卷和如龙如蛇般的黑影争斗愈发狠恶,仿佛能够听到铮铮的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