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山脚下,有十几座木棚特别高大,一行人来到此中最为明显的一座,一眼看到木棚门檐上挂着“苍龙派”的牌子,华子玉冷哼了一声,点头道:“这小子倒是知情识相,还晓得我苍龙派不容小窥,位置倒是放得不错!”
华子玉早早便起了床,装束伏贴,走到演武场中,见分坛中一干弟子悉数到齐,他环顾四周,沉声道:“本日纯阳庙门大典,我们便是去做一回恶客,凡本日身无要事或不轮值保卫者,都可前去。”
华子玉点头笑道:“故弄玄虚罢了,哪及真人万一?”
众弟子轰然应诺,却见华子玉朝不远处行了礼,大声道:“本日有劳青月真人了!”
那小厮搓着双手,呵呵傻笑道:“三爷说的是!只是有位道爷给了我们店主很多银子,这几天包下了稻香居,统统人一概人为三倍。这不,我们那几位大徒弟也都在炒菜呢!”
顿时便稀有十人踏前一步,华子玉目光扫过,见出列者足有三十三人之多,不由大笑道:“我大辰苍龙人才辈出,谅那小小纯阳宫,又岂是我们的敌手?”
光柱以外,有五色光芒闪动,按青黄赤白黑摆列,如流水普通不竭变更,在光影中,一个足足稀有百丈高大的需影垂垂凝集成型。
顷刻间,玉虚峰顶,有一道半黑半白的光柱垂垂亮起,忽而变成玄色,忽而变成红色,光芒明灭,缓缓延伸开来,仿佛化为通天之柱。
见到华子玉一行人来到,早有小厮迎上前来,“客长是来观礼的么?啊――本来是华老爷,快内里请。”
“真人慢来!”见到青月道人大有一言分歧脱手杀人的模样,华子玉仓猝伸手按住,低声道,“看看他前面另有甚么把戏!”
华子玉哈哈大笑道:“华某言出如山,天然不会少你的好处!”
“此子欺世盗名!老道决不能留他苟延残喘于世!”青月道人眼中杀气高文,一只手已经握上了腰间的剑柄。
“真人稍待!真人稍待!一会儿再杀也不迟!”
听到这里,青月道人再也按捺不住,霍然立起,正欲展开轻功跃上前去,一剑取了那大放厥词的青年羽士的狗命,却被一旁的华子玉死死抱住。
“你熟谙我?”华子玉心中悄悄吃了一惊,却不料中间的齐管事打量了那小厮几眼,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指着那小厮道:“坛主,这是城东稻香居的小厮,想不到也被这纯阳宫请来打杂,倒真是物尽其用。”
一言既出,观礼世人齐齐大哗。
被坛主一吓,齐管事顿时不敢再说话。华子玉意气风发,大声道:“解缆!”
中间的齐管事倒是看出了打量,苦笑着低声道:“少当家,您看看,这十几间木棚,都是前次花了银子的……”
碧蓝如水的天空中,俄然出现一层淡淡的金光,即便是太阳已经升起,却也压不下那六合异象。
白云深处,仿佛有一点光芒明灭。
二人在木棚里拉拉扯扯,早被眼观六路的萧千离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大声道:“恭请祖师显圣!”
到底是心机深沉,华子玉只是哼了一声,就面无神采的在首位坐下,青月道人不知甚么时候又呈现在他的身边,挨着他就坐。其他弟子也各自寻位端坐。
又有一道玄色光影天生,北方生寒,在体为骨,在脏为肾,在窍为耳,是为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