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纯阳瞧在眼中,只作不知。惟庸道人笑呵呵的,手持玉杯,小口饮了几次。他身后诛魔宝鉴元灵所化的小女人一脸怕生的模样,只偷偷暴露半张脸,猎奇的打量殿中小我,如有人目光瞧来,立即缩在惟庸道人身后,不肯现身。
郭纯阳哼了一声,说道:“赵乘风,你且速回,命那些弟子速速比来,不得迟延!”赵乘风如蒙大赦,忙即跑掉。
郭纯阳呵呵一笑,说道:“老道做事,夙来我行我素。凌冲是我弟子,此事决然无可变动,郑闻那厮是甚么算计,当老道不知么?”周其道人见郭纯阳言语冒火,忙打圆场笑道:“此事盘曲太多,也只能委诸天意,即便没有凌冲这一档子事,秋少鸣修炼无形剑诀,按理也不能拜入本门了。”
杨逊本拟求取别的接驳灵药,为儿子治伤,天赋乙木灵气奉上门来,实是不测之喜。也知这是木清风示好之意,少阳剑派与其他两大剑门不对于,与其他玄门各派倒是无有仇怨,也乐得借此搞好干系,便收下精气。陆长风与金光老祖出来之时,杨逊已用乙木精气将杨天琪断臂接驳如初,但要规复如常,还要静养白日。
陆长风与金光老祖明知杨天琪一条臂膀无碍,受了杨逊之命,前来问罪,为的是给郭纯阳添堵,谁知郭纯阳竟然非常光棍,令叶向天与陆长风死斗,竟然不肯赔罪。木千山借着这个由头,向金光老祖和陆长风示好,木清风百年以来,欲结合正道各派,剿除噬魂教,为亲子报仇雪耻,只是景从者甚少,他先前将主张打到了太玄剑派身上,现在又来拉拢少阳剑派。
周其道人见段克邪出言不逊,心下亦是着恼,不敢再劝。只听郭纯阳哈哈一笑,说道:“不管秋少鸣修炼的无形剑诀也好,无形真气也罢,老道不想收,便是不收。郑闻如有本领,尽可打上我这太玄山来,瞧瞧郭某是怕也不怕!”
段克邪双眼精光乱闪,沉声道:“郭掌教慎言,家师亦是一片美意,企图郭掌教能收得一名佳弟子,担当衣钵。只是贵派行事么……”郭纯阳冷冷说道:“这弟子收与不收,乃是老道之事,凭你也有资格插嘴?还不给我滚出去!”
周其道人一张老脸都要挤成了菊花,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郭纯阳本日之战后,展露纯阳级数战力,掌教能力深重,周其道人亦不敢等闲违逆。惟庸道人浅笑道:“罢了,不过是个弟子,不收便不收。何必弄得同道之间如此尴尬?”
段克邪冷冷看他一眼,嘲笑道:“秋少鸣修炼本门无形剑诀,乃是逼不得已,如果郭道友情愿收他为徒,段某做主,立时将他无形剑气的修为废去。只可惜郭道友用的这等下作手腕,倒是令段某不齿!”
忽有剑光腾空,在太玄峰上转的几转,落在正殿当中,现出赵乘风三人。周其道人见了喝道:“乘风!你不去主持入门大比,跑来太象宫做甚么!”赵乘风忙向五位掌教长老见礼,说道:“回禀恩师,有七玄剑派送来本门参与大比的弟子秋少鸣,志愿半途退出,只是此中另有几分曲解,容弟子在几位师伯师叔驾前详禀。”
太玄峰上太象宫中,郭纯阳大显神通,三剑斩伤司徒化,逼得血神道人望风而逃,一战奠定太玄剑派薄弱根底,令阃邪两道再也不敢藐视。宫中正殿之上,郭纯阳与四位师兄齐齐落座,又邀前来观礼的诸位同道后辈一同落座,早有奉养孺子捧来仙果佳酿,斟满玉杯,大师齐齐畅怀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