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乘风又对凌冲道:“师弟,此处下临峭壁,风景绝佳,离我等几人寓所亦是不远,常日闲来无事,可来寻我等盘桓。如果掌教有召,你现在剑术未成,只需以壁虎游墙之法,攀爬个几里,便可到太象宫中,甚是便利。为兄还要去见掌教复命,这玉琪乃是门中所配的丫环,你有甚琐事固然叮咛她便是,待为兄办好掌教叮咛之事,再来寻你!”说罢也不等凌冲称谢,化为一团剑光又自飞去不见。
玉琪忙道:“上真唤婢子玉琪便好,上真但是新入太玄?这等年事,便有如此仙缘,今后定是有望介入纯阳大位的!”言下甚是羡慕不已。她这等凡人皆是由门下弟子自俗世带来听用的,被门中遴选了些合用听话之辈,分拨至各处筹划杂役。
玉琪生的非常仙颜,又有几分武学功底,是以分在了这一处合极宫中。这处宫室本就是为二代弟子筹办,自建成以来,从无人居住,竟然分给了凌冲,足见其辈分之高,又是如此年青的一名少年,如果服侍的好了,凌冲一欢畅,传她几手仙法,便是受用无穷了。
这座石柱之上,被太玄弟子以各种手腕,或挂或悬,制作了很多宫室楼阁,供弟子门子起居之用。自峰顶至峰下,比来峰顶之处天然是二代弟子的寓所,其他弟子按着班辈,内门外门,顺次向下,到了峰底,便是一些杂役、奴婢所居之地了。
赵乘风笑道:“师弟在太象宫门前,但是要等谁么?”凌冲答道:“便是等赵师兄了,请师兄为小弟分拨一间居室。”赵乘风以手扶额,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方才那些新入门的弟子皆有我的门人安排往太玄峰中居住,倒是忘了师弟了。且随我来罢!”
凌冲得郭纯阳授意,入天巽宫求取星斗元神剑秘奥,惟庸老道不但传了他星斗剑诀,还允准待他修为深厚,传授周天剑术。要知周天剑术至上代掌教方才创编完整,连大弟子陈紫宗都未得传,可见惟庸道人对凌冲是多么爱好。
太玄峰乃是郭纯阳纠集四位师兄长老之力,采天外一块石菁大柱炼制而成。这块石柱于天外虚空日夕受大日真火磨炼,又有落石捶打,早已坚固非常,以太玄剑派的炼器手腕,亦不能将之炼化。传言贺百川每次在山下眺望太玄峰,皆要口吐鲜血,顿足捶胸一番。
凌冲见赵乘风如此性急,摇了点头,见那丫环玉琪生的非常仙颜,不过十七八岁年纪,满面恭敬之色。凌府中亦有丫环老妈子,只是凌家家风甚严,绝无普通大户那等贴身、通房丫环之说,凌冲自小修炼拳剑武功,一应琐事更是自家打理,也不惯有人奉养,说道:“玉琪女人,劳烦你带我先瞧瞧这座宫室罢。”
赵乘风指着凌冲道:“这位凌冲师弟,自本日起便居于此处,你须好生奉侍,如有怠慢,定不饶你!”玉琪仓猝道:“上真仙命,婢子岂敢有违,请上真放心便是,婢子定必好生奉养凌上真。”
凌冲忙即见礼,现在他已是掌教幼徒,名正言顺,位列二代弟子班辈,陈紫宗几人也不敢怠慢,以平辈之礼行礼。陈紫宗浅笑道:“方才见诛魔童儿送了师弟出来,想必师弟是见过家师了?”
凌冲就在太象宫外等待,闲来无事,默思惟庸道人所传的星斗元神剑诀。正思考间,遥见数道剑光腾起空中,闪得一闪,皆落在太象宫前,恰是陈紫宗等五人,推行清理遭到血河、尸气肮脏的太玄山川,现在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