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天打的好算盘,想必是这少年练剑资质极高,是以来岛上用心起衅,逼迫我调派妙手,与他放对,倒是要磨炼他的剑术剑心,如果败了,天然一了百了,但如果胜了,收成倒是极大,为其日掉队军无上剑道奠定坚固道基。哼哼,老道既然看破了你的战略,又岂能如你所愿?”
张亦如见满真人一双眼睛狭长,面相非常不善,双手空空,也瞧不出用何法器,但确实在打实的凝真之境,足以碾压凌冲的武道天赋。他始终也不信凌冲当日在望月楼上,能仰仗一手剑术与杨天琪争锋,是以对这场比北斗不看好。
这电鳗精给自家取了个道号,唤作满真人,他将天赋神通修成了一张本命符箓,因敬慕玄门修道之法,投入了神木岛中效力。神木岛广纳四方修士,觉得己用,但骨子里还是对外族修道之士非常防备,这满真人在岛上呆了十载,也未学到甚么上乘道术,心下便有几分不满。
“这后天阴阳之气妙用无穷,说不得便是我今后成道之基,现下虽未成气候,还须谨慎培养才是。既然对这厮身上之物垂涎三尺,干脆便杀了!”他跟从叶向天数日,历经杀伐,一颗道心也自坚凝起来,杀伐果断,已浑非当年金陵城中懵懂无知的少年了。
满真人大笑一声,方欲脱手,却见叶向天伸手一指,一线金光迸发,落于凌冲头顶,云蒸霞蔚之间,涌起条条金气,道道灵光,模糊可见此中一道金光如神龙矫矢,游走不定,恰是那一道天赋庚金剑气。
谁知凌冲见了满真人,蓦地双目一亮,将手中寒铁剑一摆,喝道:“好!有死无生!来!”凌冲见了满真人倒是战意沸腾,启事无他,倒是丹田中那一团后天阴阳之气俄然有些躁动,仿佛在满真人身上有甚么物事有极大的吸引力。这一团后天阴阳之气是凌冲前后悟道,各种奇遇得来,以叶向天之腹笥,亦不能阐尽此中奇妙,只叮咛他安好自守,不成怠慢,待回山禀明掌教老祖,再有分教。
后天阴阳二气现在虽不散逸,但亦无增加,凌冲也不去管它,只每日勤修太玄真气。谁知本日与满真人一照面,竟然自交运转起来,若非凌冲压抑,几近冲要了出去,将满真人刷死,独得他体内之物。
却见出言之人生的手长脚长,一脸也极长,双目更是狭长,周身高低无一不长,长了一张妖怪的脸,恰好要学修道之士,披了一件道袍。此人乃是一条电鳗成精,修为也不甚高超,仅只凝真之境,在碧流岛上倒是非常傲慢无礼。本来此人有一道天赋妖法,便是天生御电之能,仗着这道异能,赶上扎手的高人,皆能出其不料,将之电昏或是酥麻数刻,对方常常便是着了他的暗害,才黯然落败。
于沛八面小巧,瞧出满真民气迹,趁机笼络,又赠了几本人族修士二三流的功法,公然哄得这位满真人非常欢心。他本日接了于沛传书,命他设法调拨岳挺与叶向天斗法,最好令两边皆有死伤,结下大仇。
正要开口婉拒,便听身边一个大嗓门叫道:“甚么狗屁的太玄剑派?老子倒是不认得,既然你这小子敢以命相搏,老子这几日嘴里淡出鸟来,恰好活吞了你,打打牙祭!”
叶向天淡淡说道:“我太玄剑派夙来讲事理,鄙师弟不过胎动之境,阳神都还未显化,贵派如果哪一名道友肯见教,叶某天然不能将之境地打落至胎动,为防以大欺小,只好以这一道天赋庚金剑气弹压,如果哪位道友运使法力,不谨慎过了胎动之境,莫怪叶某剑下无情,莫为言之不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