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见他不过十几岁,非常天真敬爱,不由笑问:“你道号叫甚么?”小道童道:“回凌师叔祖,弟子道号还玉,在掌教祖师面前听调。”凌冲道:“还玉?有个还清的弟子你可晓得?”
还玉非常镇静,忙道:“我与还清师兄最是交好,只是他随徒弟下山去了,好几载未曾相见,不知凌师叔祖是在那边见到他的?”凌冲笑道:“还清与他徒弟清元子就在金陵城外玄天观中修行,若你想见他,尽可下山去寻便是。”
郭纯阳道:“本日我也不传甚么高深法门,你自家这几日且将毕生所学好生思考一番,若能融会贯穿,那入门三关便是坦途。以后为师再传你修持之法。你也不必乱走,就在偏殿住下,饮食自有人服侍。向天,三日以后,庙门大开,你送凌冲下山闯关!”
郭纯阳望着凌冲,如同见了甚么珍宝普通,笑道:“凌冲徒儿,你现下当知,这一门洞虚烛明剑诀的确非你莫属,量体裁衣而来了。只是你也莫要自大,须知剑术之道,亦是修行,讲究行云流水,一任天然。行乎其不得不可,止乎其不得不止。方能与道合真,这等境地你现下还体悟不出。”
凌冲单独于一处偏殿当中打坐,静思自家迄今所学统统道法剑术。郭纯阳并未传他甚么高深法门,只命他将畴昔所学融会贯穿,便足以应对入门三关大考。凌冲偶遇叶向天之前,修习了十五载太玄三十六剑前十三招,以后叶向天为他补全了这门传承,又与杨天琪斗剑,偷学了很多少阳剑派剑招,所学还算不得驳杂。
郭纯阳瞧在眼中,浅笑道:“好,你有此弘愿,先立其大义便好。修道之路,法侣财地缺一不成,为师也不会白做你徒弟,自会为你好生筹算一番。”凌冲不知郭纯阳为他可谓殚精竭虑,筹思好久。
太玄剑派为玄门大派,剑宗门庭,门规森严。门中弟子服剑服饰皆有严规,依五行之序,取五德而衣,用五行之色。郭纯阳那一辈乃是金行,衣黄。凌冲叶向天乃是水行,服黑,是以周身高低皆为玄色。
郭纯阳笑骂道:“为师本日再教你一个乖,修道之辈,法力如何倒不首要,一颗道心需求淬炼的如琉璃净无瑕秽,胸有雷霆而面若平湖方可。我话还未说完,你就吃紧忙忙要问,太没城府!”
凌冲凛然受教。郭纯阳续道:“为师方才言道,洞虚剑诀不能证道纯阳,只因并无一人凭此成绩长生。但你安知自家便不能以此为凭,闯出一条路来?祖宗之法不敷法,若无这等表情,还是莫要在本门中餐霞饮露,受那痛苦,不如尽早下山,还稀有十载团聚光阴好过!”
方才乃是动手培养他一股无敌之气、坚锐道心。所谓无敌之心念,绝非一小我闲坐家中便能养成,而是自尸山血海当中杀将出来,看着一个个劲敌倒在本身面前,渐次培养起的一股气质。凌冲不过初入道途,还谈不上甚么无敌心念,坚凝道心,但郭纯阳身为人师,传业授道解惑,做的非常称职。这般看来,凌冲拜在他门下,确是寻到了名师。
凌冲陡闻这等秘辛,亦有些心惊手乱,说不出话来。郭纯阳又道:“这门洞虚剑诀固然能力庞大,若以纯阳法力催动,足可一击斩杀数位同境妙手,但毕竟只是剑术利用之道,只能用来防身祛魔,并不能直指长生大道。连四代祖师那等惊才绝艳,也是凭了其他法门证道长生,再来推演这道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