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娇嘴角含笑,俄然瞥见叶向天三人,笑容微微一顿,叶向天见鲛娇出去,也不去瞧。反倒张亦如与凌冲感觉非常别致,相互挤眉弄眼。叶向天点破鲛娇实是魔教传人,暗中修炼魔道功法之事,二人见鲛娇一副怯懦模样,如何也设想不出如许一名娇滴滴的美人儿,竟然会是十恶不赦的魔教传人。
鲛娇见了叶向天三人,亦是有些防备,叶向天不肯与她同出神木岛,令她心下忐忑,唯恐被叶向天看破了来源。只是当年天欲教主传她天欲秘法之时,曾信誓旦旦言道,设非天欲教本门中人,又或纯阳级数之上的妙手,绝难瞧破她功法来源。叶向天虽是剑术超群,修为奥秘,到底也比不过天欲教主高超。
木千山行走在前,发觉凌冲吐纳岛上灵机,却也不觉得然。神木岛上乙木之气大盛,外道修士来此,几近不约而同,皆纵情吸纳灵机。随机发觉凌冲接收灵气之速极快,大大超乎脱胎境修士之极限。
神木岛上本就乙木精气充盈,这株巨木周遭乙木精气更是充分到了顶点。凌冲只觉不必决计吐纳,六合间充分到极致的乙木精气便猖獗涌入体内。乙木精气乃产生之气,善能滋养肉身,肃除创痛。凌冲运转太玄心法,固然文不对题,但乙木精气在体内游走之间,将他数场大战所受内伤一一调制,不过数个呼吸,体内各种暗伤便大大见好。
在坐诸人面上神采各别,各故意机,陡听木平灵叫道:“岂有此理!东海龙宫竟敢如此无礼!”伸手一招,数枚珍珠落动手中,他满面含笑,将珍珠递至鲛娇面上,慨然道:“鲛娇蜜斯放心,我神木岛乃是正道流派,自要锄强扶弱,鲛人一族遭此大难,岂可袖手不睬?木某鄙人,倒要去问一问那三太子,缘何如此霸道?不肯留人活路!”
木千山甚是老道,不肯偏听偏信,仅凭鲛娇一面之词,当不得真。特别神木岛与东海龙宫合作经年,虽非铁杆盟友,但各取所需,非常适宜。便算鲛娇所言句句是真,他也不肯为了戋戋鲛人一族等闲开罪龙宫。
木平灵心下炽热,总算未曾利令智昏,只拿眼去瞧木千山。木千山清咳一声,缓缓说道:“鲛娇蜜斯,那龙宫龙君与敝派夙来交好,龙宫之事怕要从长计议,此中必有曲解。至于令尊被囚龙宫,千山马上手札一封,传与龙宫,想来那三太子胆量再大,也不敢对令尊如何的。其他之事,且带千山号召了叶师弟一行,再来与你商讨如何?”
鲛娇擦拭珠泪,却不肯去接那珍珠,只哽咽说道:“鲛娇此来,便是为了求贵派发挥援手,救拔我鲛人一族于水火当中。如果能救出鲛娇老父,使我鲛人一族安居乐业,鲛娇愿率阖族归附,连我族历代所藏的诸般珍宝法器,亦可双手奉上!”
木千山招来侍女,将鲛娇扶在一旁安息。鲛娇起家之时,如成心若偶然,指尖划过木平灵手腕。木平灵一个机警,只觉手腕处麻酥酥的,一股热流直冲心底,鼻尖闻到一股香风远去,更是色授魂与,不克矜持。
正差别之间,叶向天俄然脱手,仿佛将凌冲体内一件物事封禁,以后凌冲便不再吐纳六合灵机。令他万分别致,忍不住问道:“叶师弟,方才凌师弟吐纳灵机,为何你要脱手禁止?本门对入岛之宾素无怜惜,任其摄取真气。叶师弟脱手封禁,倒令为兄有些尴尬了。”旁敲侧击,刺探凌冲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