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心狠手毒,心念一转,已知自家飞黄腾达之机到了,出剑先将满真人斩杀,引发岳挺等一干岛上高层的重视,再脱手击败那小子凌冲,便算立下大功,凭此进身之阶,必可直入本岛,当时若能拜在四大姓氏中任一长老门下,以自家修道之姿,戋戋百年以内,必可申明鹊起,当时方是海阔天空,安闲悠游。
封寒面相极嫩,实则已是三十几岁年纪,剑术圆熟狠辣,脱胎境中还未逢敌手,手中一柄长剑便是他以积年斩杀的剑道妙手佩剑,熔为一炉所炼,虽非甚么上等法器,却与他真气相合,足可将他剑术推上更高一层境地。叶向天自那一日望月楼上,凌冲以剑招窜改敌住杨天琪的少阳剑法,便对凌冲的剑术有了几分兴趣,他不知太玄母剑灵光天下之奥妙窜改,但凌冲各种战绩看来,定必身负奇遇,这等奇遇说不得便是太玄剑术去芜存菁,凌压其他两家剑派的一线但愿。
封寒真气美满,打磨的非常精纯,但他所修功法并非上乘,他野心极大,一心要修生长生,用心压抑境地,一心求取上乘修道法门以后,再练就本命符光。但他真气之雄浑刁悍,在脱胎境中可谓无敌。特别剑法凶厉,凌冲对付起来,也要多费手脚。
封寒仗着人、妖混血,天赋体质过人,只要不是断头断手,过几日便可规复如常,没了这层顾忌,比剑起来悍不畏死,剑下格杀了很多妙手,自家剑术也博彩重长,渐趋圆熟。他很有壮志,得了很多二三流的练气法诀,皆可修本钱命符光魂气,却弃如敝履,一心欲求最上乘之练气法门。
封寒欲修成无边法力,长生不死,至因而纯阳,还是玄阴,是恰是魔,却也别离不大。刚好其母久病劳累,不幸早逝,其父他自小便未曾见过,没了尊堂牵挂,干脆飘但是去,游历四方。东海之地非常泛博,比之大明王朝更见广宽,封寒游历了数载,他最喜剑术,每到一到处所,必寻剑术高超之辈比试。
二人这一斗剑,可谓出色纷呈,奇招迭出。二人皆是脱胎境地修为,岳挺这等金丹妙手瞧来,自是不值一哂,本来觉得不过是以御剑百步的手腕,各拼真气。谁知他瞧了一眼,倒是面色大变。二人虽不能操御剑光,挪移千里,但剑术窜改之精美、剑招比武之凶恶,连岳挺看来,亦觉心惊。
这些后嗣当中,历代便有很多惊才绝艳之辈,于修道一途非常符合,修成无边法力。封寒的资质便非常超卓,他生于东海之滨的一处小渔村,自小聪明聪明,其母乃是人族女子,亦有几分才学,将家中家传的一本经籍传授予他。
是以一起行来,看似叶向天频频将凌冲置于险地,不管不顾,实则倒是暗中护持,想要瞧瞧凌冲剑招窜改的顶峰究竟在那边。凌冲一起数场苦战,于剑术一道屡有创意,在剑术妙手瞧来,这等进步委实不值一提,但叶向天却从中看出凌冲于剑道一途的情意,这份情意才最是可贵,故此对凌冲越加看重。叶向天自家亦有绝大隐蔽,对凌冲剑术大进之事,也不穷究,只需带他回转庙门,自有掌西席尊去瞧,不必多操心机。他所要做的只是护住凌冲全面便可。
凌冲呵呵一笑,将手中寒铁剑一扬,说道:“我辈练剑之士,敌手难求。我瞧封道友亦是剑道中人,恰好技痒,便与道友参议一番剑术罢!”岳挺欲擒故纵,凌冲公然被骗,狡计得售,心下暗喜,却故作风雅道:“既然满真人落败,我神木岛亦非无有担负之流派,叶道友击杀本门执役弟子之事,就此一笔取消!凌小兄弟既然故意与封寒参议,便请脱手,只是斗剑之时,不免有所伤损,还望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