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过了钞,慢悠悠归家,脑中思考三日以后该当如何行事。忽有王朝来报,说是有一名自称还清的小羽士前来拜见。凌冲叮咛请其入内,还清出去先自叩首施礼,凌冲一把扶住,笑道:“掌教教员不喜这些俗礼,我做弟子的自也不喜,还清你就不必多礼了。坐下说话。”
常道人道:“那洞府究竟在那边?难不成在这金陵城皇城中么!”齐道人道:“那处洞府不在金陵城中,却在金陵城外灵江当中!”司马龙与常道人啊的一声,司马龙笑道:“怪不得齐兄非要兄弟将那五遁旗带来,本来是要借助水遁入江。”
司马龙问也不问桃红的了局,以齐道民气性,可想而知。常道人却心直口快,哼道:“齐兄好不仗义!自家要吃独食,谁知被拒之门外,就想起我们哥俩!”
齐道人续道:“我用尽科罚,从那人丁中也撬不出彼处洞府之来源,不得已只得将之杀死,毁去骸骨,免得天禽道人得知,前来报仇。我攻打那处洞府时,曾被困入禁制窜改中三日三夜,幸亏那禁制以六合潮汐哄动,时强时弱,我抓住良机,趁机脱逃。在我看来,那保护洞府的禁制尽是玄门符箓一脉,且古拙非常,妙用无穷,只怕是……”
有这由头,那处洞府便再穷酸,总有几件符器传播下来,三人若能获得,不管自用还是兜售出去,皆是一笔横财,由不得不动心。常道人最是粗直,问道:“齐兄,我们何时脱手?”齐道人道:“两位道友可曾将自家本命法器都带来了?”
凌冲自家也不知,自从修炼太玄剑术以后,心头战意杀意日增,特别这等人皆曰可杀之辈,更是毫无压力,心头杀机一起,更凝神去听三人说话。
齐道人得知此事,哪管甚么大祸大福,还是自家清闲欢愉来得紧急。他逼问出那处洞府地点,本身暗中前去,谁知那洞府以外有禁制保护,凌厉非常,齐道人用尽手腕,还折了两件苦练的法器,也未曾攻破,反而几乎命丧鬼域,好轻易狼狈逃出,记起两位道友,企图合力攻打,将洞府开启。
齐道人笑道:“常老弟有所不知,那太清门亦是道指正宗嫡传,所修符箓之道传自天赋道祖,精美之极。只因树大招风,获咎了玄魔两道大派,又有域外天魔作怪,一起发难,劫数难逃,落得个风骚云散的了局。听闻当年大难之时,早有门中妙手照顾文籍宝贝,逃去星空当中,离开了这一方天下。但这等万年大教,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总有几位妙手长老远游求道,说不定就此坐化,留下一脉道统。那洞府中便无有太清传承,也该是有些异宝的,充足你我兄弟受用毕生!”
司马龙阴笑道:“齐兄放心,常兄的离魂刀与小弟的五遁旗皆已带来,只等齐兄一声令下!”齐道人微微点头,思考半晌,决然道:“事急从权,免得夜长梦多,两位贤弟好生筹办,三日以后攻打太清洞府!”
常道人兀自浑浑噩噩,司马龙倒是心头一动,与齐道人对望一眼,二人齐声道:“太清门!”凌冲本是持著欲食,“太清门”三字流入耳中,禁不住停顿了半晌,又自夹菜大嚼。心头却急若潮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