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点头,心下也有几分欢乐,就在厅中随便坐下,玉琪忙泡了一壶清茶端来。凌冲饮了一口茶汤,问道:“这三载以来,有甚琐事需当我来措置的,你尽可言来。”
守山剑与大擒龙手能够化入洞虚剑诀当中,但星斗元神剑乃是星宿魔宗镇派真法,立意比之不能证道纯阳的洞虚剑诀要高超很多,只是太玄派中仅存金丹之下的法门。如果太玄得了完整无缺的星宿之法,凌冲几近能够必定,郭纯阳定会命令举派转修星宿法门。
三载以后,玉琪正在抹拭书房,只听楼上有呼吸之声,响动如雷,又有龙吟虎啸之声响彻。玉琪已然风俗,这数旬日来楼上屡发异声,以她微末之见地,也觉出那位凌少爷闭关修炼,只怕是到了一个关头,大成期近了。
凌冲三年苦修不辍,终究将玄武七宿尽数修本钱命星光,还要多亏了定星盘与玄蚕食海功,但思及阴阳之气,倒是又恨又爱。他所炼星光几近有一半入了阴阳之气之口,固然将星光淬炼的更加精纯,但到底数量不敷,七道本命星光,安于穴窍中,每道仅得小指盖大小,离星斗元神剑诀上所言“巨大如斗,周旋不定”差的十万八千里。
他将胸口一股剑意深藏,持续修炼星宿法力。惟庸道人指导他修行之途,命他三载以内将玄武七宿尽数修成,起码要化生本命星光,将玄武七宿法推至凝真境地。实在星宿魔宗本宗中,唯有嫡传弟子得了徒弟宠嬖,才会赐以伏斗定星盘。
郭纯阳收了剑气长河,将万载温玉剑匣托在掌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喟道:“本来如此,本就如此!”其声降落,似有无贫苦楚之意,染得整座太元殿亦有些凄清孤寂了。大殿以外,忽有玄武七宿连闪不定,郭纯阳面色一动,微微侧头瞧了一眼,轻笑道:“那小子竟然也在本日有所冲破,也罢,为师便助你一回!”道袖一挥,太象宫中禁法顿时策动,条条白气横贯虚空,将凌冲练功所发异象尽数讳饰起来。
凌冲悄悄警省,他实在获咎了几个大仇敌,如萧厉、封寒之辈,有的是莫名其妙,有的则是结下深仇,唯有本身道法神妙,方能将敌手弹压,不受其害。太玄派剑术本就于杀伐中见凌厉,虽非唯恐天下稳定,但甚是好勇斗狠,凌冲骨子里亦极愿与天下英才争锋,打磨剑术,进窥大道至高境地。
此事凌冲底子没法节制,只能由得它去,自家只勤勤奋恳,磨炼真气、汲取星力。斗转星移,晃眼间三载畴昔。凌冲就在合极宫上第三层中,足足闭关了三载,未曾下楼。玉琪初时还要每日奉上食品净水之类,到了一载以后,凌冲功力精进,已能辟谷不食,每日只用些净水便可。
凌冲只觉七处穴窍中不竭有星光溢出,经过阴阳之气洗练,星光更加精纯。这些星光如真气普通,于四肢百骸周流不休,大周天、小周天,诸般穴窍尽数游走一遍。经过星光淬炼之处,很多暗伤痼疾被一一抚平,筋骨肌肉更加坚固有力,现在已是凡铁难伤。
虽是深夜,玉琪被方才异景所惊,也不敢入眠,她虽不通道术,却修炼了几分武功真气,三日三夜不睡,也只当平常。忽见凌冲迈步下楼,忙即恭迎,说道:“婢子见过老爷,恭贺老爷修成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