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三嗔一起起家相送,比及凌冲出了寺门,两个和尚还是回精舍落座。碧霞感喟一声:“癞仙遗宝出世,连太玄剑派封山两百年以后,再开庙门,叶向天出世,现在魔道妙手又云集金陵,只怕魔劫将至,又有一场杀劫来临了!”
凌冲眉头一挑,说道:“现在我凌家恰是多事之秋。我父做主为我兄长定下一门婚事,只是此中很有些碍难之处。”遂将萧戾之事原本来本说了,末端道:“那萧玉现在改名萧戾,修成一身魔道工夫,必欲杀死我兄长,昨夜我与他苦战,却被他逃掉,现在只怕连我也恨上了。不瞒两位大师,之以是请碧霞大师法驾,便是为我凌家顶缸的。”
凌冲道了谢,端然落座。三嗔和尚目光一闪,问道:“昨日见施主周身剑意喷薄,剑气纵横,本日却又深自收敛,如神剑在匣,得阴阳突变之妙,功力大进,委实可喜可贺。”
凌冲一起赶回金陵城中,昨夜一战,萧戾受了他一剑,伤势不轻,量他白日也不敢公开现身,只是须防备他夜间脱手,不过有了碧霞和尚之助,便可高枕无忧。“那萧戾既是星宿魔宗传人,莫孤月又要驾临金陵,还是须得请出叶师兄法驾,方可弹压,以绝后患,不然又萧戾惦记,我便是离家修道,也不得安宁。”
太玄真气本来剑意纵横,宁折不弯,得了阳气滋养,也自强大很多,而此中剑意也自温宁起来,有了几分悠游安闲之意。太玄剑意原是刚烈之极,摧伏万物,但刚而易折,这一化解以后,有了几分刚柔相济之意,合于天道,倒是大大的进步。
到了方丈精舍当中,只见三嗔与碧霞端坐云床,碧霞和尚笑道:“凌小施主两日之间来回于敝寺,实在辛苦,请坐!老夫人正在禅堂当顶用午膳,公子放心便是。”
寺门前正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知客僧等待,见了凌冲合十笑道:“方丈早知凌小施首要来,特命贫僧在此等待,请!”凌冲一夜之间,大战萧戾,见地到了真正的魔道功法,眼界大开,对碧霞和尚善能前知之事也不如何惊奇,点点头,随知客入寺。
碧霞奇道:“师兄不是要坐镇此处,静待有缘之人?难不成……”三嗔点头:“不错,方才凌家公子提到萧戾此人,那《楞伽经》于我泥丸宫中竟有异动,佛光道道而出,想必那人便是有缘之人了。只是我楞伽寺有缘之人,缘何又学了星宿魔道,成了魔道中人,此中启事委实令人难以索解。”
见兄长兀自沉迷于婚事当中,整日傻笑不断,更是仇恨:“此事木已成舟,我若将本相奉告父亲,以他的本性,只怕当场便要生活力死。大哥生性荏弱,也受不得激。罢了,还是我本身暗中行事,寻个甚么由头,推了这门婚事吧。我凌家如果真的娶了那位高蜜斯,只怕便要永不安宁,还要祸及子孙!”
凌冲浅笑道:“大师好高超的目光,凌某这点微末之技,又如何入得大师法眼。实不相瞒,本日之来,一是驱逐祖母,而是有个不情之请,欲请碧霞大师随我一道回府,住上几日,也好朝夕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