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大旗恰是聚血魔旗,乃是当年血河宗镇教之宝,他被追杀再紧,也等闲不敢动用此宝,就怕被人斩坏,当时真的要欲哭无泪。现在又无边血河殿后,再无顾忌,还可皆血气修复这件宝贝,毫无游移,便发挥了开。将聚血魔旗动摇,血河之上顿时升起数十道血柱,霹雷作响,如深谷闷雷,闻之令人耳聋。
血袖翻飞,血河之上陡起大浪,化为一道赤红血墙挡在头顶。那五色光彩恰是叶向天所修改反五行混元灭道真法所化,与血河所化血墙撞击,便去溶解血河所含后天玄阴法力,只是血河支脉亦是无穷,灭而又生,生生灭灭,无有穷尽,一时也冲破不得血幽子所下禁制。
却见叶向天面上绝无惊惧之色,只躬身朝虚空一拜,口中道:“请庚金前辈脱手,斩杀此獠!”虚空震惊,缕缕金色光彩涌出,化为金色陆地,虚悬空中。那金色光彩细心瞧去,皆是由丝丝剑气构成,游动若鱼,灵动之极。虚空当中剑鸣铮铮,无数金色剑气化为剑气之海,一发涌动不休,如天绅倒悬,九天星落,向着血幽子直冲畴昔!
凌冲被化血神光侵入璇玑穴,应用太玄真气合炼,此事他轻车熟路,不过化血神光包含法力太多,这一下足足定坐了三日三夜,方才将化血神光全数炼化,不留后患。阴阳之气得了一记滋补,大小却未窜改,只更加凝实了些,仿佛心对劲足,钻入丹田中不动。
五道赤色光彩当中,两道往南霜与安阳两人身上袭去。安阳面色大变,叫道:“前辈,我俩乃是天欲教下弟子……”这道人显是来者不善,他还希冀搬出天欲教主的名头,能令其投鼠忌器。谁知那道人伸出血红舌头舔了舔嘴唇,奸笑道:“天欲教也不是甚么好东西,恰好一并宰了!”安阳与南霜大骇之下,仓猝集结真气,在身前化作一团雾气,抵挡赤色光彩进袭。
血幽子本拟封寒与凌冲两个皆是手到擒来,谁知先是被凌冲以剑气耗损了些许,继而钻入其体内,竟是石沉大海,无有一丝陈迹。连封寒亦先以黑眚剑气抵挡了半晌,又舍了一件把握僵尸的宝贝,竟然以物代形,将一缕化血神光引入了歧途,不伤其身。
血幽子哈哈大笑,三年的怨气目前要一次吐个痛快,将手掌一翻,掌心中一面赤色大旗飘摇舞动,猎猎作响,旗面之上一道深深裂缝几近将大旗拦腰斩断,模糊可见无数血光向内闭合,裂缝之上却有森森剑气,反对血光修复这件宝贝。
凌冲满身真气喷涌如潮,体内再无半分遗留,那血光如剑刺来,瞬息之间已穿破数层剑气,如穿鲁缟,显得等闲之极。凌冲心下大恐,唯有闪念之间,那血光又将余下数十道剑气封闭一气穿破,直袭胸前!凌冲别无他法,只得故伎重施,瞧准那道血光正要射入胸前璇玑穴,干脆故伎重施,又将阴阳之气推了出来。
禁不住咦了一声,正要再发两道化血神光,成果了二人。血河另一畔忽有异声响动,一道五色光彩自天而降,直往血幽子头上刷去!血幽子面色大变,咬牙切齿道:“叶向天,你欺人太过!现在老子寻到了地底血河,正要寻你报仇,你还敢本身奉上门来!”
血河当中,一道波纹分散而来,波纹当中数道血浪横生,血腥之气扑鼻作呕。南霜与安阳两个望着无边血浪,面色阴晴不定,血浪当中一股深沉法力发散出来,恰是最为精纯的血河伯通颠簸,一个封寒便让他们欲哭无泪,又来一个血河宗的妙手,还不将他们生生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