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衣一走,潜力劲圈天然消逝,高德松仓猝跑来,双手扶住高玉莲,急道:“孩子,你感受如何样?那里不舒畅么?”体贴之情溢于言表。高玉莲自小对祖父最是迷恋渴念,现在神情却有些淡淡的疏离之感,她理了理裙裾,微施一礼,说道:“多谢祖父体贴,玉莲身材并无大碍。方才程师姐所言之事,还望祖父代为守秘,勿令泄漏。那萧玉之事,玉莲自会措置。玉莲颇感疲累,想先回房安息,还望祖父赎罪。”
凌冲笑道:“恰是叶师兄叮咛我彻夜前去,想必也是为尝尝我的胆色,我练剑多年,还怕些许跳梁小丑怎地?王叔放心,有叶师兄在,必能保我无恙。”翻身上马,一起飞奔而去。
高玉莲唯唯诺诺,不敢答言。当日萧厉与凌冲斗剑,曾说已将高玉莲红丸取了去,却也不假。自那日萧厉与高德松不欢而散,高家加强防备,派了很多护院扼守。这些个江湖中人又哪能劝止的了萧厉?被他连续几晚,潜入高家,寻到高玉莲所居卧房,表白了身份。高玉莲宿世便是性子倔强,这一世更是有些过火。自思既是婚约早定,不管夫家是何样景况,此身老是属于萧家,便未曾张扬,反有些怜悯萧厉。
碧霞和尚一笑,闭目很久,睁眼道:“依老衲定中所见,施主与那癞仙遗宝并无缘法,瞧上一瞧倒是能够,只是不成有贪得之心。”凌冲笑嘻嘻道:“也罢,无缘便无缘,归正我拜入太玄剑派,也不见得要去妄图甚么癞仙的宝贝。这是好大一场热烈,大师不去瞧瞧么?”
王朝这几日运功疗伤,伤势已然大好,面色也多了几分红润之意,闻言皱眉道:“少爷,彻夜灵江之上必然妙手云集,你剑法未成,不如在家中静候,等叶先生来接,岂不是安稳的多?”
碧霞和尚则是老神在在,也不回碧霞寺,就在凌府中端坐,白日陪着老夫人与凌真佳耦谈些禅理佛法。凌老夫人见这位常日请都请不来的高僧在自家盘桓,自是非常隔怀。凌真佳耦倒是面有忧色,不过碧霞既然在此,想必那萧厉是不敢来的,只是担忧碧霞如果拜别,又当如何措置。
程素衣淡淡道:“罢了,你宿世身犯教规,本来要历三世循环,方能回归本门。恩师慈悲,特许你当代返本归元,又将你宿世所炼诸宝赐还,你且静养元气,本门三日以后,癞仙遗宝出世,另有效你之处!”
萧厉流亡数载,又修炼星宿魔功,心性大变,也不耐多言,半骗半强,便与高玉莲有了伉俪之实。高玉莲也有些半推半就,以后二人经常私会,高家却无一人发觉。直至本日程素衣寻上门来,高玉莲记起宿世当代诸般丑事,羞愤不已,却也知她与萧厉冤孽早定,胶葛多世。宿世身犯教规,也要拜他所赐。
碧霞点头道:“癞仙遗宝分歧我佛门插手,出世六次,皆无佛门弟子参与,只看仙魔两家谁的机遇大些了。施主意了叶施主,务要随他摆布,不成擅离,你手中血灵剑关乎血河宗道统传承之秘,恰是魔道中人觊觎之物,千万谨慎。”
凌冲借着月光一望,却见三名羽士背负长剑,徐行走来,恰是前几日在望月楼中所见的正一道常洪、赵、钱三人。他三人见大幽神君掠取凌冲宝贝,一时踌躇,未曾脱手互助,还被叶向天数落一通,自发无颜。不成想却在此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