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修行噬魂道法门,虽是噬魂白叟看中,但郭纯阳成心偶然鞭策,亦是诱因,既知此法有极大隐患,又为何力主自家弟子修炼?以郭纯阳为人,毫不会暗害凌冲,此中启事更加令人费解。
晦明孺子脑中一道灵光闪现,叫道:“本来如此!”
晦明孺子被阴神阳神,此来彼去弄得心烦意乱,又跟至紫府中,对凌冲阳神道:“神魂一分为二,兼修玄魔之法,自古以来,无数资质纵横之辈皆曾试过,但全无一人成绩,皆是半路非命,惨不成言。那噬魂道法更是魔意实足,并吞生灵元神,强大本身,大违天数大道,若不尽早罢手,迟早有天劫临身,当时悔之晚矣!”
郭纯阳笑道:“大道三千,其理一脉。我令凌冲修习孔教心法,为的是淬炼道心。修习噬魂法门,亦是为了打磨道基。那孩子有大气运在身,天然无碍。”噬魂道人喃喃道:“玄魔双修,玄魔双修,难不成是那阴阳之气……”郭纯阳面色微沉,说道:“道友,你有些失色了!”
噬魂白叟道:“我自创下噬魂法门千年,自家也以此成道,但此法有一个极大弊端,可惜我证道玄阴方才发觉,为此闭关百年,希冀创出禁止之法。每日苦思,殚精竭虑,偶然措置俗务,才令夺魂道人有机可乘,将我暗害。道友明知此事,为何力主让凌冲修炼噬魂法门?莫非有甚禁止之法么?”
堂堂太玄掌教,玄门宗师,竟然精通佛门禅意,更能演变无穷奥妙神通,噬魂白叟几乎一口气噎死,普济神僧传授其楞伽寺至高佛法,数年修行,薄故意得,但他是魔头出身,业障太重,执见太深,于佛法始终不得窥见大乘之路,一记太阴魅剑之出,心头尽是凶厉杀意,被郭纯阳三指拈住,一腔凶意转为骇怪,及见郭纯阳拈花浅笑,竟然有几分真快意味,顷刻之间,楞伽寺诸般法门自心底一一流过,忽有颖慧之感,但随即这股彻悟之意又被一腔凶念压下,一佛一魔,两种道心胶葛争斗不断,噬魂白叟面上也自阴晴不定。
噬魂道功法创自噬魂白叟,只要千年光阴,狠厉凶毒之处,远在普通魔道法门之上,吞吸神魂,进境极快,但也是以埋下极大隐患。噬魂白叟早有发觉,可惜还将来得及弥补,便被夺魂道人暗害,不得已兵解循环,逃脱追杀。直到当代也尽复宿世影象,一应法门还要再行修炼了返来。他肯转投佛门,便是为了从中寻求摆脱之法,毕竟佛门自六合斥地,便有诸天佛陀悟道传法,佛法尽善尽美,号称八万四千法门,总有一条大道合适他。
郭纯阳感喟一声,屈指一弹,那朵优昙花还是化为太阴魅剑剑光,被噬魂白叟抬手收回,打量一眼层层佛光,说道:“道友千年魔性过分刁悍,若欲向佛门求正果,须当将魔性化为佛心,此中艰巨,不下于凡夫俗子证道纯阳。”
凌冲阴神哈哈一笑:“我自知此中事理,不必你来教我。太上归藏真诀虽好,却分歧我所用,还是这一门噬魂法,全似为我量体裁衣,再合适不过。你所言正邪相冲之事,自也有处理之法,只消我之阴神化入这杆噬魂幡中,便全然有害。罢了,摆布要炼化那六欲阴魔之身,干脆先入幡中罢!”言罢一尊阴神化为无穷动机,滚滚荡荡,一发突入噬魂幡中消逝不见。
晦明孺子瞠目结舌,又仓猝潜入丹田,见了凌冲阳神。阳神正自端坐玄剑灵光真界承乾剑光之下,静坐思惟,见了晦明孺子,点头道:“我之阴神化入噬魂幡,阳神自当主持紫府。”一步迈出,已入了紫府当中,还是坐镇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