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以外,一个声音道:“弟子在,请徒弟叮咛!”马车以外,一匹骏马飞奔,其上坐一名青年羽士,虽是奔驰当中,声音涓滴稳定。曹靖叮咛道:“传令下去,抓紧赶路。”清河羽士回道:“是!”车队顿时加快速率,向都城奔驰而去。
天欲教主清楚偏疼,传了鲛娇上乘法门,修炼光阴虽短,修为却已凌家雪娘子之上,雪娘子心头嫉恨,面上却笑道:“听师妹如此说,姐姐便放心了。”鲛娇霍然面色一整,变得冷若冰霜,淡淡道:“小雪,自今时起,我为公主,你为侍女,莫要忘怀了!”
鲛娇掩口笑道:“管他呢!便是玄门正道,也不缺心机叵测之辈。那木清风清楚瞧出小妹根底,却不肯说破,还动用干系,送小妹入京师,也不知打的甚么主张。教主的意义,只要入了宫中,利诱了大明惠帝,统统好说,其他一概不管。”
雪娘子勉强笑道:“师妹操心了。姐姐几乎被那弃道人夺了魂去,实在有些惊吓过分。只是那位国师曹靖,我暗中察看,此人修炼的是道指正宗道术,为何要一意力主mm入宫?”鲛娇入宫,需求祸乱大明,方为魔道正理,但曹靖清楚是玄门弟子,却充当了经纪角色,亲来护送,实在有些说不通。
十几年来,曹靖早想插手朝政,终有内阁一干老臣以死相拼,惠帝固然老迈,却还未昏庸到顶点,重用国师不过是为了让他炼制长生丹药,说到朝政之事,还是信赖内阁多一些。曹靖也不在乎,终究比及道家四九重劫将至,玄门很多元老老祖,忙着闭关练法,得空用心俗务,恰是起事良机。
凌冲饮罢,留张亦如在家看管,施施然出城而去。张亦如也想见地一番,正道俊彦集会是个甚么风景,但当此多事之秋,不敢轻离乃祖身边一步,早在几日前,便已寸步不离,连张守正上朝议事,都要跟着。这也是凌冲之命,惠帝纳妃,张守正乃是最大的变数,难保曹靖不会铤而走险,调派妙手前来刺杀,谨慎驶得万年船,方是正路。
鲛娇娇笑道:“姐姐不必担忧,莫说元婴之上的长老多么金贵,打坐练气还来不及,岂会来管这等小事。便是来了,教主也自有安排。再说,不是另有那位国师大人护持么,我看那位国师大人一身道法神通,怕也不低呢!”
雪娘子没了移情丹在手,害怕天欲丹之毒,唯有乖乖服从,当即南下,就在渤海郡中汇合,一见鲛娇,竟是大吃一惊!鲛娇明显是天欲教弟子,却无有一丝天欲教道法气味,反而一身水行真气甚是纯粹,若非天欲教主传话,几近要觉得其是玄门正道弟子。
凌冲接了飞剑传书,要在白云观会一会玄门正道各派弟子,商讨大事,鲛娇身份奥秘,修炼天欲功法还是叶向天偶然中瞧破,正道中人一定就知其是魔道传人,白云观大会想来也不会针对鲛娇而设,当是为了惠帝寿诞,那一场水陆道场而来。
雪娘子抬起螓首,她与弃道人联手,要将凌冲采补。谁知弃道报酬人疯颠,连本身人也不放过,要以噬魂秘法操控自家神魂,没何如,唯有落荒逃脱。弃道人最后也未落个好了局,死于凌冲之手。雪娘子费经心机,移情丹也丢了,心头懊丧,忽有天欲教主传书而来,命她立时南下,帮手一名新晋弟子,混入大明深宫,祸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