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叫道:“我不管!我不管!总之康儿必然不能有事,凌真,你这伪君子!我的康儿啊!”凌真不堪其扰,柔声道:“那高垂白叟曾做过户部尚书,弟子遍及朝野,又与张丞订交好,若能结成这一门婚事,足可保我凌家百年无忧。”
凌真愣道:“你是说这小子,他、他的武功比你还要短长?”乔百岁正色道:“恰是,若非方才二少爷包涵,老朽这一双手可就废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了!老了!”
“康儿是我亲子,我又怎能不为他考虑?你放心,本日我已去刑部请了此中第一妙手乔百岁贴身庇护康儿,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将那萧玉缉拿,今后便可高枕无忧了。”耐烦劝了半夜,崔氏才哭哭啼啼的勉强承诺。
崔氏更是冲动,一把攥住凌冲双手,泣道:“凌冲,你必然要救救你大哥!他、他……”凌冲自小从未和这位大娘如此密切,很有些不适应。崔氏虽说未曾刁难,衣食也从未完善,但到底不是亲生,常白天总有些陌生之意。他点头道:“大娘放心,我定会竭尽尽力,保大哥无事。”
凌冲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乔大人坐镇,我也可放心些。”乔百岁慨然道:“既是二少爷瞧得起老朽,那乔某这条命便卖给二少了。但叫乔某有一口气在,毫不令贵府有涓滴毁伤便是!”凌冲大喜,作揖道:“如此多谢乔大人了!”
凌康清算伏贴,要去进学。凌真道:“你刚订婚,这几日便留在家中,跟你母亲好生学些伉俪相处之道,学塾先生那边我已打过号召了。”凌康性子和婉,虽感奇特,也不敢辩驳,乖乖留在家中。
凌真面色大变,叫道:“乔大人!”却听凌冲长笑一声:“对不住了乔大人!”嗤的一声轻响,大厅中仿佛一阵轻风吹过,两人已交叉而立。凌冲面含浅笑,乔百岁则有些失魂落魄,口中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向凌真拱手道:“凌大人,公子有如此技艺,足以保贵府无忧,乔某便不再献丑,就此告别了。”
凌真、凌康与崔氏早已看的呆了。很久凌真才问道:“乔大人,这、这是如何回事?”他三个都是不通武功,瞧不出方才兔起鹘落当中包含的凶恶意味,只是瞧出乔百岁竟然对凌冲这个少年颇是推许,乃至是有几分恭敬,都觉有些不成思议。
凌至心头一软,抱住她道:“你沉着些!我知你深爱康儿,我是他父亲,爱他之心与你无二,又岂能让他送命?冲儿自小没了母亲,你忍心让他去替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