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朝阳身为掌门大弟子,如果对钱师弟见死不救,常洪与赵师弟二人定必兔死狐悲,心生不满。如果传回门中,掌教长老定会剥夺本身接任掌教之权。两害相较,唯有舍去这一道杀手锏,换来一个珍惜同门,急公好义的好名声。
他虽出身道指正宗,但绝非陈腐之辈,反而行事适应本心,见这玉匣以元命剑匣之法封存宝贝,此中必是太玄剑派重宝,不管如何誓不能让莫孤月带走,正要出其不料脱手强夺。
只见高山之上,正有七尊星神耸峙,按北斗七星摆列,将一柄血灵断剑团团包抄,恰是莫孤月所炼七尊北斗星神。这七尊星神正自应用北斗劾死戮魂禁法,监禁虚空法力,将血灵剑死死封住。
刚巧癞仙遗宝出世,他便筹算半路截杀几个有缘之人,先到手几件宝贝,也好增丰富力,再图复仇之事。只是赶来半途遇事担搁,这才令其他四家有缘人安然拜别。血幽子本来只想掠取癞仙遗宝,一见太玄弟子在场,新仇宿恨涌上心头,再者本门珍宝血灵剑竟然亦在此处,更是不测之喜。按捺不住,顿时强自脱手!
身边张亦如更是不堪,他虽得叶向天十年传授,学的也只是扎根集的内功坐功之法,对敌经历远不如凌冲丰富,一缕血气如身,立时周身入沸,张口欲喊,却发不出声音。
凌冲将手中玉匣把玩了一阵,便双手呈到叶向天面前,说道:“还请叶师兄将此宝收好,回山也好转呈掌教。”叶向天却不便收,说道:“此宝是你以血灵剑换来,便是你之物。回山以后,你可自行转呈掌教。”凌冲眸子一转,笑道:“既然如此,小弟便先保管几日。”将玉匣贴身藏好。玉匣所发气味对太玄真气大有裨益,恰好多把玩几日。
莫孤月朝凌冲点点头,说道:“凌小哥果是信人!”将血灵剑支出脑后星光当中,也不与萧厉筹议。萧厉面上一无神采,便似未曾瞧见普通。
凌冲见了,忙即伸手,将太玄真气运至指尖,在他面前一晃,张亦如身上血光如蚊闻血,立时抛下张亦如,猖獗往凌冲指尖用来。凌冲嘲笑一声,任由血光侵入丹田,方欲捣蛋,无妨那团阴阳气旋往上一扑,连带很多太玄真气一同吃下,补益本身去了。
只是自从二百年前太玄剑派杀上血河宗总坛,一役之间将血河宗掌教血痕道人连同麾下一十三位脱劫长老,上高低下杀得干清干净。二百年来从未曾听闻有血河妙手再行出世,正道中人只道血河宗已然被灭,谁知本日癞仙遗宝之会,竟然蹦出个修炼血河妖法的妙手,且功力之深厚,已是脱劫级数,难挡难防之极。
沈朝阳素有野心,他虽不欲借外物增加道力,却也不忌多出一种伏魔手腕。是以特地去雷火之简练成一柄三阳雷火飞剑。此剑无形无质,纯是一股雷火真阳之气,常日只在体内温养,培养元气。
血河当中一个声音喝道:“六阳雷火符?张随真那老牛鼻子倒是真疼你,连这件宝贝都赐了下来。可惜我这血河随灭随生,倒要瞧瞧你的功力能祭起这灵符几次?”
凌冲大喜:“不管玉匣当中是何样宝贝,只这玉匣本身既能滋长太玄真气之力,便已是罕见的宝贝了。”毫不游移,将手中血灵剑抛了畴昔。莫孤月伸手接剑,食中二指在剑脊之上一抹,血灵剑立时锵鸣不已,一道血光自剑身冲出,道道血煞之气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