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信我,是我的福分。只是弟弟也已经两鬓斑白,岂能再受得起骨肉分离?”晋王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
“子齐啊,想你我兄弟,也算敦睦到老,现在做兄长的有话还能与谁说?”官家感喟。
“本来是不回。明日一早,就该发罪己诏了。爹爹还要代替官家去跪太庙。没我们的事就临时出来了。”赵拓道。
承德殿里,晋王坐在椅子上,龙塌上,官家喘着气:“我是没几天日子了。”
显见,嫡子与庶子分歧。
赵拓点头,沉默的进了净房。
这话,旁人说了无妨,官家说了,晋王吓得当时就跪下了:“官家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您要保重身子,大宋都指着您呢。”
“是王爷写的?”庄皎皎内心有种非常的感受,不过本身都没抓住这个感受。
晋王府的日子一贯好过啊。
官家笑了笑:“是啊,另有皇孙。朕另有个皇孙。”
入夜时候,赵拓竟然回了,不但他,赵合也返来了。
反倒是荣王还比划了几下子来着。
庄皎皎白他一眼:“我要不是嫁进皇家,我用操心这个?不管是谁……归正我就是个百姓么。”
庄皎皎都躺下了,赵拓返来,她又披着衣裳起来了。
三两下,一张油饼就没有了,几口,一碗馄饨没有了。
只能叫人代替他。太子也不可,就只能是叫晋王替代。
起码也得睡一觉,不然明天必定又是一整天。进了宫如何都不安闲。也是熬人。
“你用膳没有?”庄皎皎问。
赵拓叹口气,吃饱了不想动,可不动不可了。
庄皎皎就点头,恰好这时候,炊事来了。
赵拓公然食指大动,宫里吃东西那真是拼集。特别是官家都病了,谁还敢说吃甚么?
“官家病的短长,撑不住了。”赵拓道。
“太子不可了。”吃饱喝足的赵拓,丢下惊天雷。
庄皎皎都叫他吃的嘴馋起来,去洗了手,用手抓了一块油饼吃。
可没体例。
说白了,不过就是一句话:天下有错,错在朕一人。
这油饼做的香,用大豆油,发面,葱花芝麻做的饼。
“也没到困乏时候,只是没事就躺下了。”此时固然已经是暮春,但是夜里还是冷的。
他这一天就没好好吃过,那里不饿。
她也没法说啊,还能说我想的太悠远了?
而宫里,景象极其不好。
“你躺着吧,还冷,我洗漱就来。”赵拓怠倦道。
顺带抱着皇孙也去走一走。
赵拓点头:“预备着吧。”
赵拓出来,见她又穿好了衣裳,只是头发披垂着。
“不睡了?”他坐下来,端起茶先喝起来。
说实话,晋王也不是个有野心的。
赵拓两碗馄饨三个油饼吃完,总算感觉舒畅多了。
“我愧对祖宗,愧对爹爹啊。想当年爹爹对我寄予厚望,早知如此选谁都比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