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她与吴嬷嬷很靠近,语气中有着极强的迷恋。
真是孩子话。
她肃容道:“说来讲去,这都是奴婢的错儿,奴婢一时懒惰,忘了提示殿下远小人,奴婢稍后自会去领板子。只奴婢在这儿还是要劝一句,请殿下想一想太后娘娘,万莫伤了她白叟家的心。”
这个早早便离了人间的小女孩,现在正躲在她身边的山洞里,问她会不会讲故事。
宿世时,她也是被三公主命讲故事,只彼时她腹内空空,绞尽脑汁才讲了个从于寿竹那边听来的狐仙的故事。
“殿下,奴婢很早之前就和您说过,您是全大齐最崇高的女人,措告别事自有体度。现在您不现身、不露面儿,只藏在那洞子里头与奴婢说话,奴婢连您的脸都瞧不着,难不成竟向着洞子回话么?这成甚么了呢?”吴嬷嬷的声音非常和顺,字字在理,谆谆教诲。
现在的红药自不成同日而语。
吴嬷嬷亦不说话。
歇了一息,她又不紧不慢地续道:“殿下想踢毽子,这原也没甚么,等殿下身子养好了再踢也不迟。只奴婢不过略劝几句,殿下便负气跑到这洞子里,万一撞坏了那里,奴婢自是罪该万死,可殿下忍心教太后娘娘担忧么?万一她白叟家急出甚么来,殿下内心就好受了么?”
红药的眼睛有点发涩。
没有覆信。
她内心约莫也是急的,听人说,每天早晨,三公主寝宫里的灯,老是熄得最晚的。
殷殷皆是体贴,纵是亲生母女见面,亦不过如此。
不成不成。
吴嬷嬷倒是一副习觉得常的模样。
但是,即便她花了成倍的时候与精力读书,那功课却还是越落越多,与两个姐姐的差异也越来越大。
洞中寂然。
她连连点头,又将这故事给否了,再忖半晌,终究决定,就讲农家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