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能抢的?
她将于寿竹与孟寿兰之事说了,末端又道:“……先头孟姑姑赢了第一阵,现在却又败了第二阵,两边算是扯平了。眼下在值房做管事的是另一头的人,与她两个都不大对于,这事儿想还没完,且得有下文。”
陈长生点了点头,背动手踱了几步,忽地叹了口气:“可惜了,我们手头的库房钥匙,却成了废铁,再也用不上了。”
红菱低头站着,一字不敢出。
那小坊市乃是结了对食的寺人宫女们的住处,亦是外皇城最混乱之处,职员庞杂、屋舍交叉,如同迷宫普通。与之比拟,内皇城的“三不管”地段――金海桥西,则要相形见绌很多。
过后有一日,芳草悄悄奉告红药,事发那天,于寿竹命人砸掉值房锁头以后,便悄悄将孟寿兰的那枚值房钥匙并备用的小库房钥匙,都用印盒儿拓了印。
旋即便想起,那一日她谎称腹痛,让红药去咸安宫等她,而待她应约畴当年,却瞧见红药的鞋上沾着泥,而咸安宫的角门,亦是虚掩着的。
如许的苦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这帐钩又与红药有甚干系?
帐钩?
一来,再也不必听那一声“搓衣板儿”;二来,她这不祥之人,还是独一个儿呆着好,也免得带累了别人。
若非如此,有那库房钥匙在手,多少文章做不得?
月华如银纱,轻柔地拢住这片荒园,将统统尽皆映作白茫茫的一片……
她怅怅地想着,耳畔忽地传来一声嘲笑:“罢了,实话奉告你说罢,我本日见你,就是要知会你一声儿,上头说了,这个机遇,你得拿下。”
在心底深处,她不但愿红药因己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