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得起。
莫非他此前的推断是错的,太病院并无题目,而是……
是的,这位医术不精的程大夫,鉴古赏宝倒是无师自通,只可惜,他对医术极其痴迷,却视鉴古为不务正业,的确是本末倒置。
至于柳娘子这个子嗣艰巨的大儿媳,则成了为家属子孙着力、“谨守孝悌”的好表率,那些所谓“女子不得抛头露面”的端方,谁提程老太爷跟谁急。
凡娘说的,都对。
临终之前,柳娘子抓这个笨儿子的手,命他立下“不公例不医”的毒誓,这才放手而去。
而在掏银子的时候,徐玠亦服从红药的建议,让程大老爷——亦即柳娘子的夫君,并程老太爷,共同立下了一份“程大老爷毕生不得纳小”的文书,并包管程良为程家统统财产的担当人。
“甜?”徐玠怔住了。
柳娘子闻言,悄悄点头道:“公子不问,我也正要说这事,这半个月来我把这些药都试了一遍,方剂、用法、剂量皆是无错的。”
随便拉几个金执卫去程家走上一趟,保管他们拿柳娘子当祖宗敬着。
代价给足了,甚么都好谈;不然,公理大义压不死你。
梅姨娘在话本子里写过,在一些悠远的、奇异的国度,男女之间无分尊卑,结婚后的女子亦不必冠夫姓,如果那有本领的女子,生下的孩子还能随母姓。
徐玠倒是精力一振,面上却还是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神情,洒然一笑:“能让柳神医感觉奇特,那就真是奇特了,还请您说来,也让我长长见地。”
徐玠由衷隧道:“这也多亏柳娘子此前赠的调度方剂,那丸药真是有奇效。”
天然,柳娘子这一身超绝医术,亦不能任由其消磨于内宅碎务之间。
徐玠自是客气了几句,旋即便肃了容,沉声问道:“比来一向忙着别的事,却也没来得及问,之前请您辨析的那十几味丸药和汤药,可有成果了?”
而这一世,徐玠很乐意早早遇见这位“老友”。
叙了几句闲话,柳娘子便叫来小丫头上茶,二人也未曾进屋,只在廊下坐了,徐玠问了几句周皇后的景象,柳娘子便考虑着词句道:“夫人的身子已然调度得很好了,今儿早晨我就搬畴昔,定不会误了大事的。”
一宫的嫔妃都在吃呢,建昭帝手头另有一份专供男人调度的方剂,传闻结果也相称不错。
都没题目么?
柳娘子忙敛衽再还了半礼,神情略有些不安闲:“公子只唤我程柳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