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玠倒也没去管她这听故事的态度,只道:“这位状元爷在打马游街的时候,俄然跑到国公府门口,高举着一份婚书并一枚玉珮,大喊了三声‘我族妹现在有个状元兄长,可配得上你们国公府的家世了么?’然后一头栽倒。”
红药探手接了,却一变态态地未及去看,而是转首望住他,澈眸如水,映出将雨的阴霾的天。
“大阴天的,戏瘾倒真不小。”红药暗自嘀咕了一句,假作不经意的东瞅西看,便见人群中一个模样漂亮的宫女,以及一个其貌不扬的寺人,俱皆向她点了点头。
红药不由有些叹惋。
念及此,红药忽地福诚意灵,脱口而出:“那位状元爷,便是文官一伙的前锋官儿么?”
“丸砸!”一见那猫儿,红药直是又惊又喜,也顾不上徐玠,三步并两步跑上前去,将丸砸给抱了起来。
她本日休沐,又恰逢一年一度的观音削发日,那神宫寺要唱整出的《莲台记》,红药早早便向三公主打过号召,本日要去听戏。
“畴前你叫我做的那些,多多极少我还能猜出个大抵来,唯有国公府这一遭儿,都是你在背面安排的,我就像那装点门面的人偶,你说一句,我便动一下,我就有点儿……”
红药面前似是闪现出彼时景象,状元游街,那满街很多少看热烈的,闹了这一出,国公府可算丢了大脸。
红梅顿时满脸笑开了花,欢乐隧道:“我不挑嘴,随你带甚么馅儿的。”
徐玠没有直接答复,管自续道:“这位案首走后,国公府探听到他是来京中插手会考的,还派人给他送过东西,他和和蔼气地收了,转过年来,高中榜首,殿试时点中了状元。”
待他说罢,红药便也跟着感喟:“这也真是阴错阳差,那位章大女人也是被拖累得惨了,殷女人也是不幸。”因又问:“那厥后呢?
“推迟了一个月。”徐玠言简意赅隧道。
直到厥后,金军越战越勇,积聚了大量的人、财、物,而大齐边军却被杀得吓破了胆,所谓能战之兵竟逃得比谁都快,因而,一败涂地。
徐玠“嗯”了一声,道:“的确就是此事。萧四说,当年他母亲做寿,三公主驾临,寿宴办得很热烈,却不料他未婚妻殷女人淹死在了湖边。因那一处荷叶特别多,尸首直到早晨才被人发明。”
丸砸被他戳得短脸一皱一皱地,懒洋洋挥起白爪子扒拉了两下,见躲不开,干脆一扭脸儿,大脑袋埋进红药怀里,又睡畴昔了。
红药越听越是惊心。
归正徐玠是怕了。
徐玠叹了一口气,简短地将萧、殷、章三家的纠葛说了一遍。
红药一颗心软成了水,悄悄顺了顺它坚固的背毛,满脸柔笑:“丸砸真乖,跟我多亲呢。”
看起来,红药是拿这桩旧事当话本子了,倒是听得一头劲。
略略沉吟了半晌,他便又说道:“宿世时,慧娘身后,萧家和殷家的婚事便也取消,国公府便又和怀恩侯府说定了婚事,当年春季,也就在差未几这个骨气吧,萧四和章大女人拜堂成了亲。”
这戏她宿世听了不下十回,不敢说倒背如流,耳熟能详倒是必然的,到时候保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