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就是那老祖的真身模样。
“他...是顶武教有史以来,最快的人六境。”
吕不周摇了点头说道:“当然不会,只要上了山,几近就没有干才,若...如果真有那伤仲永之事,就是小时候天禀奇高,但越来越平淡,最...终究连天七境都够不到,那他也不会被逐出门外,顶多是被分派去做个甚么山上的管事之类的活计,就像白春娘现在,一辈子衣食无忧,虽...固然境地不高,但也会过得很面子,毕竟是山上人。”
江书年与吕不周一同举杯点头表示,随后一饮而尽。
“你姨娘来了么?”吕不周问道。
东西两排桌中间铺着鲜红的地毯,上面印有繁密的暗金色花草纹样,蜿蜒盘曲,枝茎与叶脉粗细不一,如草书那般笔走龙蛇,遒劲有力。
江书年不解道:“既然它天禀很好,为甚么还要杀了它吃肉,而不是让它上山呢?”
蜈蚣被人抬走后,红毯上走来了一众少男少女,他们手中皆牵着一只还未满月的白毛猿猴,那些小家伙一走进这厅堂当中,便都不敢再四周乱看了,吓得畏畏缩缩地靠着身边的少男少女。
江书年看着它又想拿那果子,又有些惊骇的模样,感觉风趣,便咬下一口,表示了一下,然后又递给了它。
世人纷繁奖饰这蜈蚣宴,百年难一遇。
江书年吃不惯这玩意,他瞥见那些长满了精密黑毛的长腿,便有些反胃。即便吕不周说,千足蜈蚣吃的便是它的腿,腿中汁液对修行大有裨益,更有甚者能从中悟出些甚么,以精进本身步法。
“没有,我只见到了魏浒,刚敬过了酒。”江书年放下杯子,心想一会儿要去找魏浒请教几招剑术,现在扶倾在手,却只能拿它当砍柴刀用,实在暴殄天物。
江书年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又冲面前阿谁头顶长了两只角的少年摆了摆手,表示他回绝吃这只小猴。
江书年皱了皱眉,刚想说些甚么,却只见阿谁肥大的青年手指轻点他面前的那两只小猴,大堂当中便传来了那小猴稚嫩的惨叫声。
二人扳谈间,几个婢女已经用小弯刀将那庞大的蜈蚣拆解了,眼下江书年的面前正安稳地摆着两条大黑腿。
江书年握紧手中的扶倾,四周看去,他对吕不周说道:“本日来了好多熟人啊。”
江书年心有肝火,却不想惹事,他现在再做甚么,对那小猴来讲也是于事无补,他冷眼看着那肥大青年,喝下一杯酒,便低下了头。
江书年满脸回绝地喝了口酒,将那两条腿让给了吕不周,看着吕不周大快朵颐,贰心想,这些山上人啊,也没吃过甚么好玩意儿。
“归正都很眼熟。”江书年涓滴不惧那些人或阴狠或仇视的目光,正瞪着眼睛,挨个回敬。
“想来这...这孙子必然是有所坦白了,他现在不止人六境。”
见小猴惨叫,她竟然鼓掌鼓掌,嘴里也不知在念叨着甚么。
“这…这老祖一看就是个好庄稼把式。”吕不周到语传音道。
这时,一只庞大的蜈蚣飘进了大堂,稳稳地落在中间的红色地毯上。
江书年与吕不周来到东侧中间位置的坐席处,二人坐下,四周人纷繁侧目,向江书年这边望着。
他看向吕不周问道:“这是要炖猴子吃么?”
厅堂举架极高,由七十二根,五六人合抱之粗的圆木支撑。圆木之上,雕龙纹凤,那浮雕外型款式古朴,大气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