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心道,地契之事,您借小王爷的名号脱手,还不是为了保护本身的名声?可她虽是心慌,却仍存有明智,并未把这话说出口,只哀戚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愿您能保小王爷安康全面,这亦是夏莲归天前拜托给奴婢最后的遗言。她死得冤枉,来不及说些甚么,这么些年没名没分陪在您身边,到头来也只但愿小王爷无恙罢了。”
“王爷,”秋兰跪在淮王面前,声音微颤:“本日子衿蜜斯欲置小王爷于死地,奴婢大胆,敢问王爷如何措置?”
他这已是退了一大步。秋兰闻言,终究渐渐舒出一口气,不敢再做更多要求,叩首道:“谢王爷恩情。”<
淮王念她一心为朱见濂着想,又有出息旧事做沉淀,面色和缓了些许,道:“子衿是本王独一的女儿,不管如何,终归是没有伤到濂儿的。”
淮王内心一震,畴昔那蚀心般的哀思再度涌上,他寂静很久,终是感喟道:“杜氏虽调用钱银,但数额不大,免除王妃之位已是重罚。子衿虽娇纵善妒,但生性纯真,此后本王会派人好生把守,不让她们母女俩有任何靠近濂儿的行动,同时增派濂儿的贴身保护,此种事件,不会再有下次了。”
“猖獗!”被戳中了软肋,淮王圆目瞪视:“我保他世子之位,替他在府中建立威望,这桩桩件件,还对不起夏莲了?”他冷哼一声,嗤道:“濂儿是我的孩子,莫非子衿就不是了吗?我知你与夏莲情深意重,是以才格外放纵你,你可别蹭鼻子上脸,健忘了本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