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汪直点点头,轻描淡写道:“好,我晓得了。”
沈瓷这下想起来了,现在,就算不知当今宰相是谁,也该晓得西厂厂公的名号。只是坊间的流言中,都说汪直位高权重,一手遮天,想来应当是个心机满腹的中年人,却没想到,竟只是个十**岁的翩翩少年。
汪直听她气味不稳,亦知此事对她打击极大,不再用背影对着她,安静地坐了下来,声音却还是方才那般不冷不热:“晓得了,我已奉告皇上。”
他想了想,没留在宫中的住处,乘着马车,去了本身宫外的那处府邸。
他想了想,渐渐问道:“这件事,主如果江匪的错,其次是保护的渎职,如何反倒先罚运瓷的御器师?”
汪直觉得她是被这五十大板吓傻的,拍了拍她的肩,慢慢道:“这五十大板你也不必然会挨,悄悄寻个道溜走便是。只要你不回御器厂,不回景德镇,皇上也没故意机专门派人去寻你。”
皇上面前的桌上已摆好了棋盘,汪直上前,与皇上对坐,两人皆是一番闲趣。待几轮博弈后,汪直下完棋分开时,已是傍晚时分。
听闻此言,沈瓷的肩膀塌了下来,连带着背部的皮肉,也牵涉得一阵疼。她胸口闷得发慌,嘴唇带着颤抖:“皇,皇上晓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