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在苏文海家呆的时候比在亲爹家更短,因为苏文海出差还没返来,而苏文秀去三江省艺术学院上课去了,只要王慧慧在家,正在和几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起打麻将,看那架式,已经有些牌桌熟行的模样了。
汪瀚有些局促,站在街边和杜秋酬酢了几句,然后挥了挥手,告别道:“杜总,苏助理,我先走了,拜拜。”
杜秋又买了几本口琴和乐理方面的课本,然后分开了店铺,把车开到艺术学院南门劈面的一条巷子口,在那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就看到苏文秀背着素刻画板,和一个男生连袂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杜秋恍然,这玩意和歌词本并列,是90年代校园里最为风行的公用记事本,只不过本身小学毕业的时候,互联网已经生长起来了,同窗之间都在网页上留言,不需求这类东西了,以是从没想起这个商机。
三江省艺术学院坐落在云都会中间的西边,间隔青云广场不远,是全省独一的艺术类专业黉舍,音乐和戏剧专业在海内小驰名誉,是以黉舍四周有很多乐器店,8点多正值灯火阑珊,夜市未央的时候,街边摆满了各式百般的小摊,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有,一群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在此中流连穿越,热烈而又养眼。
难怪有人说判定一座都会经济发不发财,只要看街上的美女多未几就行了……
杜秋坐回车里,看着汪瀚仓促拜别的背影,问道:“我记得他之前读的是中文,跑来学素描干甚么?”
对了,陈大为的女朋友就是艺术学院音乐系的门生,不如让她帮手先容一个……
“那倒也是,毕竟你是个上周才满20岁的黄毛丫头。”杜秋被她欢畅的表情传染了,也笑了起来,从车把手上面的储物间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畴昔说道:“文秀,生日欢愉。”
“文秀前阵子在艺术学院报了个暑期美术班,说是要学平面设想,早晨7点上课,9点半下课。”王慧慧晓得杜秋的脾气,没有先容那几个满脸八卦的牌友给他熟谙,只是说道:“她的年老迈在家充电,但是带了BP机,要不我发个简讯让她返来?”
杜秋是1990年8月8日出世的,那天是农历立秋,而娘舅杜秋实是1972年9月23日出世的,那天是农历秋分,就是因为这个偶合,以是亲妈在仳离以后给他取名叫“杜秋”,以资记念。
杜秋把车停在街边的一处空位上,找了个小店,用内里的公用电话拨通寻呼台,发了个BP机信息给苏文秀,然后走进一家店面比较大,种类看起来很齐备的乐器店,东摸摸,西看看,拿不定主张学甚么好。
这倒也是……
“甚么呀!那是公司设想部的汪瀚,他也是来学素描的。”苏文秀有些孩子气的冲他哼了一声,把画板取下来,放在车后座上,先容道:“《如果活着》告白策划书就是他写的,你不是特地到公司见过他一次么?”
“谁让你太忙呢,常常失落,我们只好独立重生,自主设想产品。”苏文秀侧头看了看他的神采,然后才解释道:“汪瀚6月份设想了几款同窗录,和电视告白同步推出,卖的很火,一个月就销了上百万册,春华姐论功行赏,把他汲引为设想部的经理,设想不能光靠笔墨,以是要学一些美术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