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青凝神道:“你我之事与他们的旧事类似,想来母亲她会感同身受――”
薛牧青负手站在原地,低下头:“阿蘅我不晓得你说的是甚么。”
固然她早推测她的家人或许会“叛变”,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瞪着薛牧青半晌,眼睛里还带着泪,面上扯出非常丢脸的笑容:“薛牧青,恭喜你,又一次把我逼到众叛亲离的境地――你现在是不是感觉非常有成绩感呢?”
“阿蘅你也说了那是无稽之谈,”薛牧青抿嘴:“天然是不成信的。”
“唐家退了亲?”薛牧青有些不测:“这么快?”
“我没发觉我跟你的事与他们的事有甚么类似之处,他们是情投意合,你跟我倒是怨偶,”苏蘅想了想:“要说真有甚么类似的话……也该是我跟唐二郎的事更类似吧?青梅竹马,突遭变故,若现在存亡相随不离不弃,那才算是一段嘉话,可歌可泣。”
“你们?”苏蘅满脸的讽刺:“你们是谁?”
“我不想成佛,我有欲念,”薛牧青面色变得微红,耳朵那边更是显眼,声音倒是果断了几分:“我不求佛只求你。”
“我没有这个意义,”薛牧青仿佛有些不明白苏蘅为甚么总能把事情往坏处想:“阿蘅,你们两人道子本就类似――”
对于上辈子这个本身几近没见过的人,苏蘅不好辩驳甚么,固然此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但是因为上辈子的原因,苏蘅对薛父始终怀着对死人的敬意,现在听了这一遭,不由得便愈发的鄙夷起薛牧青来了:“比起令尊来,你真的是差远了。”
薛牧青见不得她这般,上前几步,想要伸手握住她:“阿蘅,你别难过。”
苏蘅听他提起夏初晴,不由得又嘲笑,想说甚么,薛牧青抢先开了口:“你对我有拯救之恩,就凭着这一点,母亲她必然会爱好你的,阿蘅……你尝尝放下心结,试着跟她相处一下,或许事情会大不一样呢?”
“而当代人视我只怕也如猛虎无异,避之而不及,你却恰好要凑上来,你是不怕死呢还是你有所依仗?”苏蘅想起他跟明心不晓得在运营甚么,心中更是烦躁:“你若想成佛的话,你自削发便是,来寻我何为?还是明心阿谁六根不净一心要给凡尘俗子拉媒保纤的老衲人跟你说了甚么,是不是说你要肉身布施方可?他那种人也能信?”
“我不肯你恨我,”他昂首看向苏蘅,声音里俄然多了几分果断:“可我更不肯你死。”
“不过是退个婚吗,这有甚么?”苏蘅嘲笑,一张口眼泪却又忍不住落下来:“有没有这婚约,于我而言,没甚么辨别,他若活着返来,不管如何,我都会嫁他,他――”
“我也说过,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做不了那么多的事,阿蘅你未免太高估我了,”薛牧青低头,复又抬起看向她:“阿蘅你别多想,你只需晓得我们不会害你便是――”
“不是不能信也不是不敢信,我只是纯真的不信你罢了,”苏蘅最后看了他一眼:“你这些故事,拿去利用其别人吧,或许真的有那么不怕死、那么傻的人情愿信赖你的这些瞎话,那么我便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了,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