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看到他面上的粉意先是愣了一下,固然她没有慧根但是她记性好啊,且又不是不通人事,稍稍想一想便晓得薛牧青到底为何俄然脸红――
“薛牧青,你这是在欺侮我吗?”苏蘅打断他的话:“我性子再如何不好,我手上起码是干清干净的。”
“我没有这个意义,”薛牧青仿佛有些不明白苏蘅为甚么总能把事情往坏处想:“阿蘅,你们两人道子本就类似――”
薛牧青不睬她一脸的遗憾,持续道:“婚后数年,他俩一无所出,先祖母也曾想过要为父亲纳妾,但父亲顾恤母亲为了他与家人断了来往,不肯负她故而没有承诺,厥后母亲因生我伤了身子,父亲也从未想过纳妾一事。”
薛牧青的眼睛跟苏蘅对视着,苏蘅看不懂那双眼睛里到底在说甚么,摇了点头闭上眼睛:“我闲极无聊时,也曾把大觉寺所藏经籍能看的都看过一遍,你这神采,倒是让我想起佛经上‘捐躯饲虎’的典故来。”
苏蘅听他提起夏初晴,不由得又嘲笑,想说甚么,薛牧青抢先开了口:“你对我有拯救之恩,就凭着这一点,母亲她必然会爱好你的,阿蘅……你尝尝放下心结,试着跟她相处一下,或许事情会大不一样呢?”
本来想好的说辞、一大通的事理被这一搅乱,再说出来便非常不对了,苏蘅羞愤难当,愤然道:“就算你想肉身布施我还不肯呢!”
苏蘅摇了点头打断他:“这发誓如果有效的话,你早就死了不晓得多少遍了,发誓没甚么意义,何况――不让我受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