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藏着两个女人的营帐,是明鸿刚才所处的营帐。
“有多少算多少,凡身具酒气者,皆当受罚。”
“好啊,那我就明摆着奉告你,本日命令召开酒宴者不是旁人,恰是本管家,有种你就来砍了我的脑袋!届时杖刑与否,我便再不禁止,也有力禁止!”
“大胆!明管家找你问话,你为何不答!”
夏侯恭言简意赅,淡淡开口。
“归正末将是觉着,这沈家军出来的人都太张狂了些,特别是这还是在我们的地盘上,如果有朝一日您来了兴趣,到晋州玩耍一遭,凭他们的放肆劲儿,那还不得在您头上拉屎撒尿?”
单论风评不正这一点,就让夏侯恭有充足的来由不待见明鸿。
郑煜在明鸿耳边煽风燃烧之际,方才为了给明鸿让路,人群分开两半的视野通透处,有一营帐门帘,被人从内里偷偷翻开一条缝,紧跟着就探出来两个半张脸。
“当然,提及来你我都算是为沣王做事的下人,可这老话说得好,他打狗不也得看仆人。”
“本将军身为从二品武将,他一个无官五职的管家,我不答又如何?”
“明管家但是沣王大人的左膀右臂,杀了他,你怕是也就命不久矣了,还望夏侯将军三思而行啊!”
是以目力极佳的夏侯恭,一眼便瞧见了那两副探头又缩回的半张面孔。
这话一出,郑煜不忘在中间嘲笑帮腔道:
郑煜所称的这位明管家,本名明鸿,乃是沣王府的外务总管。
“倘若本日我们在他沈家军手里落了下乘,话风漫衍出去,在大炎百姓心中,沣王岂不是要比晋王矮上一头了?”
因而面对明鸿的发问,夏侯恭仅是无声点头,便算答复了他的题目。
甩甩头总算把那飘忽不定的重影甩去,明鸿才盯着夏侯恭问道:
清楚就是两名盛饰艳抹的标致女人!
“先前我便经验过你,军中重官级尊卑尤甚于百姓重老幼尊卑,你若再随便与我大喊小叫,我便可断你个以下犯上的罪名,论罪施刑。”
郑煜见了中年,当即一扫先前的瞋目横眉之态,双手抱拳恭敬道:
凡此各种贬义性极强的描述词,都有人曾私底下拿来描述过明鸿。
“郑将军,何事如此大喊小叫?”
“另有……”
此中有一条,便是各国军中非特别环境,不得有女眷伴随。
若非现在天下承平,明鸿又是沣王面前的红人,以八十万沈家军嫉恶如仇的行事风格来讲,夏侯恭早就挑个余暇的时候,提刀寻到明鸿,挥手斩下这厮狗头了!
听完郑煜诉状,明鸿微微皱眉,虚眯起双眼看向正火线的持刀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