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沁沉默了好久,俄然开口说道:“你当真要杀独眼狂刀?”
安掌柜拱手道:“不瞒公子,你所找的越王夔龙回环犀角觥、隋代金釦玉杯、金花鸳鸯银酒杯,目前都在小诚山黑风寨大王的手上,就连……”
偶然诧异道:“哦?都在此地?那太好了,快奉告我在哪?”
安掌柜面有难色道:“这个……”
偶然沉默了一会,问道:“那黑风寨的大王是甚么人,你晓得吗?”
安掌柜道:“晓得,是外号叫独眼狂刀的家伙。”
安掌柜点头感喟道:“给了钱,十趟车他们能够只抢此中两三趟。不给钱,那是一趟车也过不去。浅显百姓没甚么大件行李的,人家不会专门下山来打劫,倒也没甚么事。可我们开门做买卖,总不无能等着店铺关门吧,只好把货色代价进步点,让百姓帮手承担,给黑风寨送了钱,大师才都有好日子过。”
偶然凛然道:“是因为他是杀手榜排名第十五的杀手。师父说过,我要想成为真正的刺客,就必须杀尽这榜单上的人。因为他们是误入歧途的刽子手,玷辱了刺客之名。”
偶然停下脚步,看着于沁,缓缓说道:“不是,他是师父交代我要杀的人之一。”
偶然晓得她想晓得独眼狂刀的事,便说道:“独眼狂刀本名叫刘民,此人昔日是大同府的一个守备将军,臂力惊人,擅使一口六十五斤重的青钢鬼头大刀。他的大刀在疆场上抡舞起来无人能挡,砍起仇敌来有如秋风扫落叶般,因其被流箭射伤了一只眼睛,故交送外号独眼狂刀。但此人嗜杀成性,喜好滥杀俘虏,以是一向没有获得朝廷重担。乃至在一次军事行动中,不分敌友,乱杀一气。因为那次行动,他被打入大牢并判以极刑,不清楚他最后是如何逃出来的,一向被朝廷通缉,想不到是跑到小诚山被骗起山大王来了。”
安掌柜面露惧色,仿佛回想起了一些让他感到惊骇的回想,他声音颤抖隧道:“公子有所不知,黑风寨权势庞大,山头聚众数千,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犯警之徒,向来杀人越货不留活口。我前阵子曾拉了一车货想到晋北去买卖,因为我们古玩结合商会给黑风寨交过岁钱,以是我想着只要打上商会的灯号,黑风寨应当不会难堪,便雇上几个壮丁解缆了。哪晓得刚到小诚山脚下,就听到一声哨响,杀出来一伙黑风贼,不但把我的货给劫了,还想把我们一批人全给杀了。得亏我那匹马是上等的凉州马,死命地跑返来,才逃过一劫。不幸那些押货壮丁,竟没一小我能逃脱刀口。我不忍他们抛尸荒漠,找了几个胆肥的把他们尸首抬返来,给了一笔钱抚恤他们家眷,这才善了后。有一名老母亲不信赖本身儿子就这么走了,一下子就疯啦,每天哭着找他儿子,我们街里邻居不幸她,会给她一些口粮度日,但也没有别的体例。这都是黑风贼闹的,唉……”
安掌柜道:“公子,你所找的酒具都是人间少有的,无独占偶,那些酒具目前都在太G县内。”
偶然不觉得然道:“哦,本来是如许。不必担忧,我的藏品是正儿八经从别人手上买来的,早就保藏多年。并且这青铜酒爵是宫廷成品,传播下来两件一样的也不希奇。”
“嗯。”于沁轻言细语道。现在她的表情很安静,没有悲忿,也没有惊骇。或许是受父亲的影响,她从小就公理感很强,喜好为受欺负的孩子出头。但此次分歧,撤除黑风寨,她感觉这是内心深处奉告她必必要去完成的事情。如果是要她本身一小我前去,她一样会去,只是不晓得本身会经历如何的感情波澜。而现在,她身边有一小我能够倚靠,她感觉很心安。这是她第一次卷入江湖事件当中,不管前路如何,她一点也不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