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德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在听他们说话了,才细声说道:“你们且跟我到后堂来。”又叮咛伴计临时不待客。
烧饼大伯立马被无音的敬爱模样攻陷了,拍着胸脯道:“有啥事你固然问,别说一件,一千件,一万件我都答得出来。”
偶然和无音进到聚春堂内,早有伴计迎了上来,扣问二人要看何病。无定见等待看病的人浩繁,便说要看的还是重症,此病非甄德大夫脱手所不能治,对峙在一旁等待,伴计从了他们。
无音笑道:“当然是知恋人咯。”
偶然、于沁两人安闲走出聚春堂,公然见到远处有一伙地痞地痞不怀美意地盯着这里。他们二人视若不见,径直从那伙人面前走畴昔。走远了,无音说道:“这个精瘦凶悍的老头是谁呢?看来他是此案的关头。”
“但是甚么?别吞吞吐吐的。”偶然不快道。
“但是有一天,一个长相精瘦凶悍的老头找上门来,要我对此事杜口不言,说甚么如果我不谨慎说漏了嘴,难保我百口人道命。他当场就把一只杯子捏得粉碎,你想啊,我这救人的总得先救己吧?再说我是真治不了那病,也不算违背知己,以是只好沉默了……”甄德说到前面心怯了,声音越来越小。
偶然喝道:“无音,不能对甄大夫无礼。”他只是做做模样,却也没有制止无音的意义。他这师妹最古灵精怪,恰好由她出面治治这内心有鬼的大夫。
“这么说真的有人给龙隐村投毒了?”无音托着下巴深思道,“不是你那会是谁?你为甚么会给龙隐村村民说出‘此病在人不在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唉,都是作孽啊。”甄德叹了口气,“当时南阳知府请我去给龙隐村村民看病,我本着救死扶伤的设法就去了。厥后颠末我诊断,他们是中了丹砂之毒。只是我只晓得病因,何如我医术有限,却不知该如何医治,我向知府大人汇报了此事,让他另请名医。知府大人却跟我说,‘你就是名医了,你治不好,别的大夫也治不好’,然后他还说,‘既然不会治,就报个此病前无典例,无从医治吧’。”
甄德看过一轮病以后,伴计把偶然、无音二人引见给甄德,甄德问道:“你们是哪位得了重症?”
偶然故作深沉道:“嗯,就按你的打算办。不过你当着师哥的面说师哥好话,胆量好大呀。”说完作势去捉无音,两人随之嬉闹在一起。
三人进到内堂,甄德谨慎问道:“刚才二位说是知恋人,不知所知何情,又与老朽何干?”
无音灵机一动,有了主张,让偶然附耳过来,她细声说道:“如此……如此……如何?”
“我本来也是想照实说出去的,但是……”甄德踌躇道。
无音指了斧正在吃烧饼的偶然说道:“我这表哥呀,会点三脚猫工夫,想到县老爷那边谋个衙役的差事铛铛,就是不晓得县老爷的官声如何?他生来木讷,傻愣傻愣的,我怕他被欺负。”无定见无音把他说得如此不堪,嘴里的烧饼还没咽下去,就瞪着大眼睛看向无音,却看到无音向他投来甜美的浅笑,他只好边嚼着烧饼,边点头装傻看着烧饼大伯,因为他嘴里塞得鼓鼓的,倒不消如何装,也有非常的傻愣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