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音笑道:“你看你,还不晓得我们问的是甚么事,就怕成如许,必定是做贼心虚。我问你,是不是你给龙隐村的村民下的毒?”
无音这声色俱厉,唬得甄德抖了一颤抖,这大要上是风景满面,受人敬佩的大夫,现在却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躲在角落里瑟瑟颤栗,他颤声问道:“不知二位少侠说的是哪一件事?如何就要斩老朽的头了呢?”
“这么说真的有人给龙隐村投毒了?”无音托着下巴深思道,“不是你那会是谁?你为甚么会给龙隐村村民说出‘此病在人不在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唉,都是作孽啊。”甄德叹了口气,“当时南阳知府请我去给龙隐村村民看病,我本着救死扶伤的设法就去了。厥后颠末我诊断,他们是中了丹砂之毒。只是我只晓得病因,何如我医术有限,却不知该如何医治,我向知府大人汇报了此事,让他另请名医。知府大人却跟我说,‘你就是名医了,你治不好,别的大夫也治不好’,然后他还说,‘既然不会治,就报个此病前无典例,无从医治吧’。”
“没事。”偶然淡定道,“明天先放过你,倘若此案定案,你必定会定虎伥知罪。如果你想赎罪的话,就不要把我们明天找你的事说出去,别人晓得我们找你了,也不要把我们的对话说出去。”
甄德看过一轮病以后,伴计把偶然、无音二人引见给甄德,甄德问道:“你们是哪位得了重症?”
甄德闻言大惊,失声道:“你们是甚么人?”
无音胸有成竹道:“行不可得通,我们去探听探听知县大人就晓得了。”
无音对偶然说道:“师哥,你听到了吧,县太爷胆量很小,我们的打算说不定能胜利哦,我们到了早晨就行动吧。”
偶然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斥道:“存亡攸关,岂能儿戏。然后你就如许沉默了?既然你能看出村民所患何病,为何不照实奉告,这算哪门子悬壶济世的大夫?”
三人进到内堂,甄德谨慎问道:“刚才二位说是知恋人,不知所知何情,又与老朽何干?”
“但是甚么?别吞吞吐吐的。”偶然不快道。
“不好,那我们明天过来不是被他们给晓得了?”无音惊道。
“嗨,那县老爷啊,为官也就那样吧,中规中矩,没有甚么大的功绩,也没有甚么大的错误,平时也收点小钱帮人办事,但还算端方。归正在我们老百姓眼里,只要他不坑我们,就算好的咯。”烧饼大伯说道,瞄了一眼装傻的偶然,“不太小女人我偷偷奉告你,这县老爷胆量很小,平时碰到只老鼠都怕,对鬼怪之事更是怕得不可,以是你这兄弟固然是傻了点,如果在县老爷那当差,应当不会受欺负吧。”
“大伯,能够问你一件事吗?”无音闪着清澈诱人的眼睛问道。
“我本来也是想照实说出去的,但是……”甄德踌躇道。
说完两人来到一家卖烧饼的小摊前,无音向老板要了两张大饼,一人一张,要来即吃,她边吃边问老板:“大伯,你这饼不错啊,很有嚼劲。”
“不不不,这不是我干的,我一个大夫,以救报酬己任,医人尚且来不及,如何会做出如许天理不容的事呢?”甄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聚春堂甄德大夫颇具“医圣”张仲景遗风,德医双馨,声传千里。每有贫苦百姓找他看病,他老是只收半价,深得百姓恋慕。以是聚春堂常常门庭若市,来往看病者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