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珏无法地松开了手,跟大夫道了歉,便来到江璃床前,握着江璃的手,动情地说:“冰玉,自从我二十岁分开都城,来到兴州安定倭乱,转眼已近十年没见。此次仓促一见,我却又要出兵前去安澜。我晓得,现在比起秉烛夜谈,你必定更但愿我去挽救安澜的百姓,以是我这就走了。等我再返来的时候,你要好好的,此次你欠我一个大情面,你晓得么……”
将士们一同大声喊了起来,喊声震得地动山摇。映花打动不已,眼角泪光闪动,她的目光扫过城楼上的统统将士,声音有种不成顺从的严肃:“你们不但是庇护我,还要庇护你们身后的亲人。若谁能砍下夜秦太子的首级,本宫便会承诺他统统的要求!”映花转念一想,弥补道:“只要本宫做获得!”
蔡珏下完号令后,孔殷地问:“江璃现在那边?可有性命之忧?”
或许是面前的少女过分清丽娇柔,激起了将士们激烈的庇护欲;也或许是“映花公主”这四个字太有分量,将士们甘心与她同生共死――不,她不能死。毕竟,保全皇家血脉,就是保全大虞的颜面。一时候,将士们全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能飞到敌营里杀个痛快。
映花微微一笑,安闲不迫地说:“我乃大虞公主。”
“这一段时候都没听到过越州的军报,若我没猜错,应当是越州全数沦亡了。不管如何,无妨先请那人出去,听他如何说。”苏贞说道。
在楚寒的带领下,大虞的将士又打退了一波打击。夜秦退兵后,楚寒靠在城墙上,摘掉头盔,有力地坐在了地上,他问中间的兵士:“我们还能支撑多久?”
“江大人在安澜曾被方淮下毒,幸而大难不死。但是安澜危急,江大人还未病愈,便远涉山川,来兴州搬救兵。前几日一向走在烟瘴林子里,密不通风,又有毒气,江大人毒性复发,口吐鲜血,现在只是喝了百花水续命。那天我几乎坠崖,江大人耗尽满身力量,才拉住了我,我幸运逃生,江大人却再也撑不下去了……”绿绮说着,自责地抽泣起来。
蔡珏仰天长叹:“冰玉啊!”
兴州州治清檀,平海将军府。
旗号还是猎猎而动,楚寒再也按捺不住,振臂高喊:“庇护安澜!庇护公主!”
映花走到城楼上,俯视了一眼不远处的夜秦军队,然后转过甚来,笑道:“与夜秦鏖战数日,众位将士们都辛苦了。若本宫能活着返回华阳城,定在天子面前奏明,为各位领功行赏!”
蔡珏双手接过信,开朗地笑着说:“戋戋小事,何足挂齿,我下午就托人送到都城。”
一阵轻风刮过,城楼旗号飞舞,兵士们的脸上也终究有了点赤色。映花微微一笑,平静自如地说:“前些日子,我住在越王府,母后和皇兄派人来接我回都城,我却没有归去。彼时夜秦蠢蠢欲动,越王殿下殚精竭虑,想庇护南境百姓。身为大虞的子民,也身为他的胞妹,本宫故意留在这里,与越州共存亡。固然情势危急,但我信赖,我大虞的将士必然会庇护好大虞,也定会庇护本宫的安然!”
二人哈哈大笑,天上地下地畅谈了一番,直到内里有人来报,说有个从越州来的乞丐必然要见蔡将军,如何轰也轰不走。一听到“越州”,苏先生警悟起来:“莫非是越州战线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