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他也年近三十了,膝下无一子嗣。这可真是愁坏了那些忧国忧民的大臣,仿佛天子不生孩子,大虞国就要亡国了。更有几个心急的,想让他立他叔叔庆王当太子,气得他又差点吐血,将几个大臣撵出了华阳城,方才解气。
那少女还躺在地上,转动不得;她爷爷已经把埙藏在了怀里,摸出一把刀来。梁翊此时才回想过来,刚才那条官道,左边是崇山峻岭,右边稍稍开阔些,零散住着几户人家。他自小听觉异于凡人,刚才那埙声是清楚畴前边东北方向传来的,那边都是山,这祖孙俩不来这平凡人家乞食吃,在山上做甚么?何况刚才那埙声哀婉悠长,若气味不敷,底子吹不出那种感受,声音也不会传得如此清楚。再说那少女,年纪虽小,脸上竟然还抹了一层胭脂,哪有一点老练之气?
“嗯。”少女乖乖承诺,眼睛却不断地打量梁翊,娇笑着问:“大哥哥,你官话讲得真好,是从都城来的吗?”
少女点点头:“我小时候在都城糊口过,可惜已经分开好久了。”
梁翊摇点头,反问道:“你是从都城来的?“
“之前是下迷药的,只是比来迷药不敷了,大哥就把我们喊过来帮手……”一人怯怯地说。
那一刹时,三公子的目光正都雅向梁翊,梁翊脸上波澜不惊,却差点叫出声来。于叔已知三公子是谁,他仓猝挡在两人中间,不让他看到梁翊的脸。梁翊晓得于叔的心机,因而仓促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
阿谁少女脸上胡乱擦了一堆粉,但能看出来,她长得还算清秀。说来也怪,一进门她就对着梁翊浅笑,笑得澹泊而又羞怯。
听少女如是说,梁翊莫名冲动,忙不迭地问:“你本年多大了?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