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翊看着映花,不晓得该如何安抚她。他犯难地昂首看天,纷繁扬扬的花雨让他有种时空交叉的错觉,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些整天拌嘴打闹,却又无忧无虑的好光阴。
越王妃低头感喟,她也承认,面前这位梁公子,的确长了一张让女孩子一见倾慕的脸,不太长得都雅又有甚么用?出身不高,又没有官职,二人会有甚么成果呢?越王妃摇点头,跟映花说:“映花,你先归去,我有话跟这位梁公子说。”
“是谁在乱发脾气?”越王妃徐行走来,不怒自威。
“如何,连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听吗?”映花的嗓门越来越高,眼睛越瞪越大,估计一会儿就要放声痛哭了。梁翊一阵绝望,这么多年,她的套路还是跟之前一样一样的。
越王妃看了一眼哭泣不止的映花,无法地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你想得殷勤,不过你们千万别走远了,在近处转转就好。克日安澜城不承平,我们都要谨慎才是。”
梁翊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松了口气,说道:“请公主恕罪!”
越王妃也看不下去了,一时犯了难。灵雨倒是想到了一个别例,说给越王妃听:“夫人,依奴婢看,就让公主殿下和这位梁公子出去吧,奴婢也会带着小王爷一起出去。这些日子越王殿下都不让他出门,他早就憋坏了,刚才还跟师父发了脾气。不如让奴婢带着他上街转转,再让几个工夫好的下人在前面悄悄跟着,暗中庇护,您意下如何?”
“回禀夫人,草民只是一介布衣。”梁翊并没有踌躇,答复得简短有力。
梁翊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说:“公主好记性,只不过鄙人太痴顽了,竟然没有认出你来。”
梁翊脸红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盗汗,声音有点发飘:“公主猎奇,鄙人理应解答。”
“……”映花一刁蛮起来,梁翊还真是没体例。
“哼,你说你没认出来,我才不信呢。”映花清秀的眉毛一扬,双手背在身后,无不对劲地说:“刚才我陪着嫂嫂在园中漫步,听到小厮来报,说是有客人来。我就问是甚么客人,小厮说,是黎氏玉器的黎老板,仿佛另有一名姓梁的公子……我一猜,必定是你担忧我,以是就跟着一起来了,对不对?”
“你办事,我天然是放心的。只是公主刁钻古怪,你要把稳对付。另有,你要细心察看这位梁公子。如果他真对公主图谋不轨,你可要脱手制止他。”越王妃叮咛道。
越王妃看了梁翊一眼,小声跟映花说:“你是个女孩子,又是身份高贵的公主,这个梁公子是甚么来头都不晓得,你如何能跟他胶葛不清?”
“公主殿下,您在内里呆了太久了,夫人放心不下,特让奴婢前来刺探。”一名眉清目秀的侍女走过来,对着映花行了一礼。这位侍女固然清癯,但骨骼健旺,走路带风,眼神透着一股锋利。梁翊在心中猜想,她应当也是习武之人。
“我还迷惑,一样是世家公子,如何有的人就像混世魔王一样,整天上蹿下跳;有的人就能做个文弱墨客,安温馨静地读誊写字?”映花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