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有金刚秘术护体,梁翊的箭固然快而准,却并没有伤他分毫,只不过让他用心了一下,让他临时有力追逐,梁翊趁机缓慢地逃脱了。
“越王殿下放心,鄙人必然会帮您找回玄凌世子的!”梁翊持重地承诺道。
“父亲!”
二人对峙不下,越王几个忠心耿耿的保护冲了出去。几个直指司使者死的死,伤的伤,剩下张英在支撑。他一看局面如此,也不免有几用心焦,在几把大刀冲他砍来的时候,张英终究放过梁翊,转而用沾满鲜血的手指抓破了好几个保护的眼睛。
远处又传来一阵短促的马蹄铃声,梁翊不敢游移,他晓得此时没法进安澜城,更没法将越王的尸首带归去。他重新背起越王,在滂湃大雨中艰巨地翻身上马,朝翠屏山方向一骑绝尘。恰好顿时挂了一把刀,他用刀挖了半天,才将越王安葬,趁便将刀一起埋了。但愿他的灵魂能保佑越州免受灾害,来世他还能做个驰骋疆场的将军。
越王好不轻易才骑上了马,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梁翊踩着马镫,忍着剧痛,也上了马背,坐在了越王前面。他担忧越王支撑不住,便扯下腰带,将越王捆在本身身上。
“殿下,您再撑一会儿,顿时就到安澜城了,越王妃还在等您。”梁翊轻声说道。
齐磊本就身受重伤,再听他恶语挖苦,更是胸口郁结,便又吐了几口血。那红衣上使早已放松了警戒,也偶然再玩弄下去了,正要提剑告终齐磊的性命,却不知齐磊从袖中摸出一把小匕首,趁红衣提剑的工夫,他将匕首朝红衣的脚背狠狠扎去。红衣顿时大声惨叫起来,踉踉跄跄地退回张英身边。
越王缓缓摇点头,说道:“我患上肉痛病已久,方才又中了毒针,命不久矣,还请你帮我带个话给她,让她阔别方暮云阿谁贱人。另有,是本王扳连了她,如果有缘,让我们来世再做伉俪吧。”
不过,此举也稍稍起了那么点缓冲感化。张英左手被挡住,右手的五个指甲却抓破了他的衣服,刺进了他的胸膛,剧痛钻心,不过他咬牙对峙,趁张英对劲奸笑,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了他一脚。殊不知,张英有金刚秘术护体,几近刀枪不入,他这一脚,硬是被弹了返来。
张英并得空担忧部属,只是叮咛了一句:“卫羊,把稳暗器!”
齐磊守着门,固然浑身是血,却有种不怕死的凛然之气。直指司的使者们又冲他砍了过来,齐磊奋力将他们推开,却已经体力不支。虽又有几个忠心耿耿的部下冲进帐内庇护他,但他已有力应战。待对方又策动打击时,他闭上眼睛,安然驱逐灭亡。
他刚打好结,俄然一身巨响,一个黑乎乎的身影飞出了军帐。在夜幕下,三根银针并排飞来,梁翊赶快策马,银针被甩在了身后。可张英的内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他几近是一眨眼就飞到了梁翊面前,要将二人拉上马。
“本来这个红衣就是卫羊,你还真是从宙合门带了很多人去直指司啊!”梁翊面无惧色,仿佛在谈天一样。
梁翊一阵绝望,不过张英如此刁悍,反倒激起了他激烈的胜负心。他默念师父教给他的口诀,呼唤以柔神功,在张英的指甲再度深切的时候,他不顾疼痛,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他一发狠,张英竟然也无可何如了。
越王的眼神变得暖和起来,缓缓说道:“不枉本王一番心疼,这丫头不幸得很,你要……要守着她……太后,皇上,没有一个能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