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管。”梁翊不睬他,一回身,便朝后走去。
“我偷学了这么多武功,这是独一一个他杀的。”老头从怀中摸出一本书来,丢在一旁,嘲笑道:“天下武功本是一家,有甚么掖着藏着的?你们这些人,一边夸耀家传的武功有多短长,一边又怕别人学了去,真是好笑!”
梁翊狠狠瞪了他一眼,跑到巷子内里,只见一个布衣老妪正坐在门前的井边痛哭,中间围了一圈人,拿着绳索和水桶,似是在打捞甚么东西。老妪哭得声嘶力竭:“何家枪法是我们老何家的传家宝,小偷别的不偷,恰好偷走了那一套枪法!我家老何肉痛得发了疯,竟然跳井了!”
可老头儿毕竟不是普通人,梁翊固然能近身进犯他,但以柔神掌对他底子就不起甚么感化。几招下来,梁翊只感觉本身胳膊酸痛,再加上内伤外伤交集,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只能靠着墙干瞪眼睛了。
老头儿的神采越来越丢脸,他闪电般地冲到梁翊面前,捏住他的脖子,眼神冷得像两座冰山:“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掐死你?”
幸亏他解缆前,庄主把药和银子都留给他了。他在城外闲逛了两天,环境稍稍好转,如果再不归去,恐怕庄主会更加担忧。在根基看不出受伤的端倪以后,他才进了安澜城。但是张英那一掌毕竟令贰心脏受损,他虽用内力规复了一些,但心口还是有钝痛感。他刚进安澜城,就感觉胸口不舒畅。他皱着眉头,拐到一条无人的冷巷,咳了几声,便吐出一口血来。
梁翊心中愤怒,他想抓住老头的胳膊,给他来个过肩摔;却不料老头竟然猜透了他的心机普通,在他还没有采纳甚么行动之前,老头竟然按着他的肩膀,腾空翻了一个跟头,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前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梁翊白了他一眼,照实说道:“我受伤了,没力量跟你打。”
老头见他来袭,竟然高兴地笑了起来。梁翊从天而降,手掌囊括六合之气;老头儿一喜,忙伸手去接。梁翊跟他的手掌相接,如同碰到了一块硬石,手掌似要碎裂,被弹到了几尺以外。他举动手,疼得不敢放下,但是在老头儿面前,却咬着牙强忍疼痛,假装一脸安静。
过了一会儿,梁翊才感觉胸口非常畅达,似是统统的头绪都被打通了。他起来活动筋骨,周身都流淌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内力。分歧于以柔的暖战役实,这股内力如同一阵清风掠过湖面,带着丝丝清冷的水汽,浸入他的身心,平静安抚着他身材的每一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