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文静很夙起床,她先跟狗洗了个澡,又用吹风机跟狗吹着身上的毛发。这狗非常灵巧,他蹲在沙发上,像人一样有灵性。摇点头,晃晃脑,舔舔文静的手臂。
张婶把易蓉领到客堂,请易蓉坐下,便去喊文夫了。
“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信。”
易蓉听了,气得神采发白,她盯着文静,说不出话来。
“文夫人,你那天带着的年青人真是你的外甥吗?”
“文静,当着伯母的面,你如何能说这类话!”
这时,张婶领出去了一个女人,这女人看起来五十多岁。女人长得很胖,打扮得珠光宝气。这女人不是别人,恰是江北的母亲易蓉。
“文静,不要说了!”文夫人打断了文静的话,她接着怒斥道,“你出去!”
“老妈,你不是要我说实话吗,我说的是实话。”文静说,她又坐到母亲的中间,“易伯母说是你外甥打了人,你信赖吗?老妈,表弟早就回美国了,不信,你能够打电话问,也可请伯母亲身接电话,证明一下。那侠客的边幅的确与表弟差未几,但是,他哪有受太高档教诲的表弟气质,哪有表弟的风采。他穿戴褴褛的衣服,就似电视内的济公,如何如表弟相提并论!伯母,你这不是在暗骂我们文家人不是好人吗?暗骂我们文家就是乞丐?老妈,有理走遍天下,在理寸步难行。老妈太刻薄了,太仁慈了,你老是委曲责备!人家都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了。我受了那么大的委曲,你还要骂我......”
“谁敢欺负他!”文静放下狗,走向前,她瞪着眼说,“我才不会与地痞地痞打交道......”
“哎呀,姐姐,你这是甚么意义。”文夫人明显有些活力,她接着笑了笑,“他不是我外甥,会是谁的外甥呢?”
文夫人热忱的握着易蓉的手,她叮咛张婶:“张婶,还愣着干甚么,高朋来了,快泡茶!快泡茶!”
一会儿,文夫人从楼高低来了,她看到易蓉,笑着快步走来。
这时,那马尔济斯跑了过来,奉迎的舔着文静的小腿,文静一气之下,用力踢了它一下。
“姐姐,我此次真是受委曲了。”易蓉说。
“我那里骂你了。”文夫人说,“这没你的事,你出去吧!我好好与你伯母谈谈。”
易蓉的模样,使得文夫人不知所措,她问文静道:“文静,是不是如许?”
易蓉坐着,像一个蛤蟆。她的嘴唇涂着浓浓的口红,口红图案素净,梭角清楚。她的脸颊挂着厚厚的肌肉,鼻子又高又大,眉毛向上扬起,带着霸气。这张脸很有特性,细细看去,就像雕镂家精雕细刻出来似的。
文夫人斥责道,她接着对易蓉说,“姐姐,你看,我这个女儿,虽说不拘礼节,像男孩子一样奸刁拆台,而她一个女流,如何能欺负你的儿子呢?”
这洋狗的脾气也是暴躁,它汪汪叫着,窜来窜去,跳到了易蓉的腿上。
文静偷偷的笑着,她走了过来,把马尔济斯抓住,抱了起来,拍打着它的头,呵叱道:“你这狗,如何乱咬人呢!我打死你,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