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色采素净的肉瘤从他满身鼓出，又缩归去，此起彼伏，披收回狂暴狼籍的气味。高登狠恶抽搐，盗汗如雨，压抑的痛苦化作一声声嚎叫。
“怦！怦！怦！”跳动声愈来愈急，愈来愈响，惊如炸雷，振聋发聩。已然分不清到底源自肉球，还是高登的心脏在猖獗跳动。
肉壁突然颤抖，细弱的青玄色筋络纷繁钻出，像一条条嗜血的恶蛇，齐齐扑向血影高登。此中一条筋络速率最快，抢先缠上高登，其他的筋络不约而同地退归去，重新缩入肉壁。
没过量久，羊水越来越黏稠，源源不断地渗入出去，垂垂浓如泥泞。继而，泥浆又厚得结块，像一块块硬邦邦的石头往身材里塞。高登痛得像要崩裂，骨骼咯咯颤栗，肉身像充气的皮球不住收缩。
13号，好好享用这场图腾盛宴吧，谁叫你投奔了血鸦阿谁废料？银狐摸了摸一尘不染的乌黑髯毛，暗自嘲笑。
轰然巨响，肉壁喷溅出大蓬血汁，浇得高登满头满脸。与此同时，身躯收缩到了极限，鼓起的肉瘤猛地炸裂，血雾激涌，凝集成一道鲜红如血的虚影。
但他没有停顿，持续狠咬兽背，大口吸入精气。这头太古凶兽一样是图腾，但空有一身庞大凶戾的气势，力量、速率、智力都被祭坛减弱到了顶点，只剩下最本能的反应。
“真该死！”乌蛛愤怒地扯断了手链，猫眼石散落一地，蹦跳着滚向兽柱。蓦地，喷涌的彩光中亮起一幅幅忽明忽暗的炼金图案，生出无形的斥力，将猫眼石远远震飞。
液体温润温和，洗涤身心，高登仿佛变成一个婴儿，浸泡在暖洋洋的羊水里，只想昏昏睡去。诡异的是，他的大氅、衣裤、靴子和兵器设备仍然是干乎乎的。
“银狐老迈，沙穴族用祭坛炼化凶兽图腾，扶养军人，莫非不担忧军人被人性反噬，变成疯子？”花豹眺望祭坛，掀涌的彩光映得他脸上明暗不定，神采莫测。
没有慌乱，高登的心神顷刻进入石中火的意境，邪念还未生出，便已泯没。
吞掉它！盯着凶兽虚影，高登生出饥肠辘辘的空虚感。
银狐轻叹：“他们必定有传承秘法，能够耗费人性。可惜高层没有在沙穴族遗留的文籍里，找到那些秘法，只能用炼金术来压抑图腾中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