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方才明白,他们并无歹意。稍一游移,他被阿泰拽倒在地,蛮人少年健壮的胸膛压住了他。紧接着,番红花扑上阿泰的背,斑点又压上番红花。五人仿佛叠人塔一样,翠茜娇笑着趴在最顶上。
翠茜咬牙道:“他们再也不能用古柯药剂节制我们了!”她不肯成为血狱会变相的人质,拿来威胁父亲。
“小矮凳,我们决定了,必然要分开血狱会!”番红花握住拳头,用力挥了挥。“比及外出执行刺杀时,我们就正式行动!”
阿泰摸着光溜溜的脑门,呵呵傻笑。翠茜把他拉到小土包前,柔声说:“阿泰,瞧瞧,这是我为你做的生日蛋糕,标致吗?”
过了几天,世人精力好转,胃口大开,能够下地行走。他们相互搀扶着走出窖室,躺在草丛里,四肢摊开,大口呼吸田野的氛围。
“啊,你醒了!”四个脑袋同时凑过来,每一双谛视他的眼睛都那么闪亮。
“啊哈,我也尊敬!”番红花乐不成支地抓起一根藤条,打向阿泰。“阿泰,我们为你庆贺生日!”斑点也不客气地插手此中,他们挥藤追得阿泰捧首鼠窜,翠茜则“咯咯”笑个不断。
阿泰木讷地说:“标致。”
“咔嚓”,高登探手一抓,一根藤蔓回声折断。他不动声色地对阿泰说:“我尊敬蛮人的传统。”藤蔓缓慢扬起,敲在阿泰的屁股上。
翠茜呆住了:“不会吧,我们过生日有奶油蛋糕吃,你们竟然要挨打?”
世人目瞪口呆,斑点翻翻白眼:“你可真是个超等大变态,这都能记着!”
阴暗中,火焰“滋滋”燃烧,照得每一张脸通红发光。高登望着火星不时溅出来,盈盈飞舞,永久也不会燃烧。
“啊,11月20号是阿妈的受难日!”阿泰失声喊道,看到世人不解的神采,他解释道,“就是我的生日。我们蛮人把孩子出世的一天看作是母亲的受难日,到了这一天,蛮人孩子都会挨一顿鞭子,警告我们不要健忘阿妈受的苦。”
世人哈哈大笑,阿泰道:“说的也对,这里没日没夜的,都不晓得现在是哪一天了。”
“真的,我的头一点不疼了!”翠茜欣喜地叫起来。
番红花一脸茫然:“在地下基地过得稀里胡涂,我也搞不清本身有没有到十六岁。”
“小矮凳,你很放肆嘛。”番红花怪叫一声,对其别人使了个眼色,俄然跃起,扑向高登。
高登被压在身下,听他们吵喧华闹,嘻嘻哈哈,像冲出鸟笼的八哥。他合上双眼,悄悄聆听,安宁和倦怠把他抱入梦境。
番红花是第一个摆脱古柯药瘾的人。随后是翠茜、阿泰,最后轮到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