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三却不睬他,而是转头对苏牧云道:“小神仙,这第二件么,便是要想捉这九渊寒鱼,得需一物降一物!”
苏牧云听他提及本身的幼儿,便不由想到本身,心中更是不忍,便道:“行了,你既然把这等事都对我说了,便也不消如此装模作样,说吧,你想让我如何帮你。”他只觉这几人也当真惨痛的很,便想如果能帮到他几人,便帮上一帮也何尝不成。
苏牧云看他意气低沉,不住叹声,便道:“你拐弯抹角地说了半天,可你到底为何不肯签兵,却还是没有说个清楚。”
田老三答道:“一只叫作玄乌的鸟儿。”
田老三说道:“这第一件,便是需知这古井到底有多深。”话应刚落,中间一酒客忍不住问道:“有多深?”田老三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道:“也没有多深,一百丈罢了!”
其他酒客听到这时,这才终究明白此事的严峻之处,每人的神采顿时面如死灰,六神无主起来。
想来那田老三倒也没有说错,只见那几个酒客听完,虽是一脸不满,却无一人辩驳,均是低头小声嘀咕几下,便再不出声响,田老三见状,便懒得理他们几人,只是转头对苏牧云说道:“小神仙,你想一想,如果我们几人真被签了这大头兵,派到了那诸侯处所去,那必定不消想,这辈子也别想回家了。”
苏牧云沉呤半晌,才道:“唔,若真如你所说,那你说的也有几分事理。与在疆场征杀分歧,这类派军队去监督诸侯的事,本就有些见不得光,帝国天然是低调行事,这百万雄师如石沉大海,最后被忘个洁净也不是没有能够。”
田老三既然开口提及这件事情,便觉不吐不快,他取过酒壶又给本身倒了两杯,酒一下肚,不待世人催促,本身又先开了口,他道:“这个大弊端么,实在也很了解。这签兵制,虽说能够每年为帝国节流大笔的养兵训兵开消用度,但因兵士没有颠末正规练习,是以每次签上来的兵,有的好有的差,良莠不齐,乃至是好的少差的多,帝国非常不愉。再者,这签上来的兵与这领军的军官从未见过,常常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一旦作起战来,高低调剂,非常不便。”
苏牧云问道:“何事?”
世人听他一说,全都大吃一惊,那其他酒客更是吓的脸都变了色彩,问道:“田老三,我们几人怎向来没有听你提及过这件事?”田老三听完,斜眼看了他几人一眼,哂道:“你们几个,有哪一个是嘴上有个把门的,恐怕我要前脚对你们说了,后脚被抓住治个惑乱之罪了。”
第三章渊鱼(八)
只是田老三却不知这些,只觉这苏牧云不但聪明聪明,更有仙师传艺,神技在身,此等身份,他那里敢思疑半分,他挥挥手,道:“小神仙太也自谦了,就算你当真帮不了我,我这几人也是受了你天大的恩典,对你已是感激涕零了。只是,在这之前,我另有一事,要给小神仙说上一说。”
苏牧云看到几人的惨状,心头也不觉生出一丝怜悯之心,对田老三道:“既是如此,那你方才为何又情愿签这兵令了?”田老三苦笑道:“不签又能如何?我一个小小兵户百姓,如何抵当得了那签兵令。”他越说越是悲伤,更是哭将出来,泣道:“只是不幸我那老婆与年纪尚小的幼儿。我若死了,真不知他娘俩如何度日。”